村长读书不多，但见识是有的，听到张爱红说要分两成股份给村里，村长也没昏了头，反而很冷静的直中要害。

张爱红哑了声，她可不懂这方面的事，不禁看向了季舟子。

季舟子接过了话头，“村长爷爷，实不相瞒，采砂要用到采砂船和一些设备，这些设备在运作的时候都会一定程度上造成污染，但是请你放心，我们会买污水处理设备，将污染降到最低，而且我们到时候选址的地方，一定会避过农田和果园，选在靠近路边的河段来采砂。”

村长手里捧着水烟筒，打量的看着季舟子，眼神探究，“舟子啊，怎么不是你爸妈说话呢？”

意思就是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张爱红赶紧道，“叔，我们家舟子书读的多，很多事都比我们懂，采砂有什么疑问，你问她一准就问对人了。”

村长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张爱红和张家人，发现他们竟然没有反对，村长既觉得惊奇，又觉得胡闹。

季舟子唇边含笑，“村长爷爷，我妈说得对，你有问题，我都能给你解答。”

村长沉默片刻，又问道，“你说你们会把污染降到最低，那会对水质有多大的影响？我虽然想给村民赚点钱，但我们都是靠田地吃饭的农民，如果河水被污染到不能用来灌溉了，我就是村里的罪人了，你就是给我十成的股份我也不会答应你这件事的。”

季舟子微微一笑，“村长爷爷放心，我们用了污水处理设备之后，河里的水依然可用来浇灌农田，我们家不会拿这么多人的生计来开玩笑的。”

村长又低头抽了一口水烟，烟雾弥漫在他脸上，看不出他的表情，屋里一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