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必明知故问。安若在心里暗暗斥骂,但她的嘴巴就像上了一条拉链。
“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郝驿宸又想起那该死的避孕药。见安若拒绝回答,他接着又问,“安若,这是我的孩子,你居然想和别的男人一起打掉我的孩子。”
‘打不打都一样!反正昨天晚上,都被你弄死了。连同我都差一点被你活活的折磨死!’安若把自己的某根脚趾头当成了郝驿宸,狠狠的盯住,一动不动,连眼皮好像都不会眨了。
“安若,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安若置若罔闻
“安若,你信不信哪一天,我拿根针把你的嘴巴缝上,让你再也说不了话!”郝驿宸的恫吓无济于事。
安若依然像个自闭症患者,朝自己两条手腕上的勒痕扫了眼,信,她当然信!就算比昨天晚上再无耻,再变态的事情,安若相信他郝驿宸也能做得出来!
“你……你这个女人……”
郝驿宸一拍扶手,似乎想抡起拳头给安若一下,但他只是凌空挥了下,在离安若脑袋还很远的地方,又懊恼的放下来,活像安若是个严禁靠近的易碎品。
郝驿宸承认,他拿这样的安若没办法!
这时,一个医生带着护士走进来。
他们围着安若,量了下体温,检查了一下针水,然后,叽哩咕噜对她说了几句,又扭头对郝驿宸同样的叮嘱了一番。
不等他们走出去。郝驿宸冲她装模作样的一挑眉梢,“没听到吗?医生要求你马上躺下。”
他什么时候听得懂日语了。安若嫌恶的睨了他一眼,继续维持先前的姿态。
郝驿宸看到两个人走出去,凑到床前,软硬兼施地说:“姓安的,你想毒死我,还有和贺天擎的事,我以后再和你慢慢算账。现在,听话,马上躺下,给我乖乖的安胎。”
安胎!安若心里一惊,一脸错愕的看着他,“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流掉?”
“当然。”
郝驿宸的这两个字,让她心里一轻。安若咬着下唇,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
“医生说了,它现在很虚弱,如果想保住它,最好的办法就是卧床静养。”郝驿宸的语气凝重,似乎伸手想摸一下她的肚子,又条件反射似的缩了回去。
安若垂了口气,五味杂陈似的,想笑又有点想哭。
她这是怎么了?明明下定决心,不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听到它还活着,它还在自己的肚子里,反而如释重负了呢!
“不过,别让我再知道,你背着我想打什么主意。尤其是和姓贺的,否则……”郝驿宸的脸变得比六月的天还要快!
“呵,像我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安若终于躺下来。但冷嘲热讽,存了心的要气他。
郝驿宸突然俯下身,把长满青胡茬的下巴故意搁在安若的额头上,“我已经替你检查过了。你全身上下都很干净。尤其是那儿……”
这男人简直精虫上身,不分场合的恬不知耻。
安若的脸一阵臊热,让郝驿宸终于欣赏到昨天晚上错过的绯红。
两个人都闭着眼睛,沉默了一阵。
尤其是郝驿宸,似乎一直沉浸在即将初为人父的喜悦中。
但安若皱了皱眉头,睁开眼睛,又嗫嚅道,“郝驿宸,我……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
郝驿宸脸色一变,用胡茬不快地戳了戳安若的额头,“姓安的,你耳聋了吗?我刚才说的话……”
“因为它很可能会是个残疾。”安若吸了口冷气,打断他。
“你……你给我胡说八道什么。”这会儿,郝驿宸真想把她的嘴给缝起来了。
“我昨天已经告诉过你。那天晚上,我是被谢雨璇下了药才会……我不知道,她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不过,不管哪一种迷药对身体都会造成伤害。而且,昨天晚上,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收缩子宫了。”360搜索ΜoBe以我长情,换你偿情
安若追悔莫及的咬了咬下唇,那天在郝母的洗手间里,那是第一次,却一点也没引起她的重视。
“你要知道,经过先兆流产的胎儿,天生残疾的机率会要正常受孕生产的孩子大的多。”团页介亡。
“少拿你那些理论知识来糊弄我。”郝驿宸松开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不管它在你肚子里是什么样子的。就算它将来是个瘸子,瞎子,你以为我养不起吗?”
安若一愣。
虽然……
郝驿宸从没像贺天擎一样,对她说过诸如“我爱你”这样的字眼。
但是,他刚才这句话的力量,似乎比一千一万遍句“我爱你”,还要憾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