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帮澄澄织着一件毛衣,一见安若抱着儿子走进来,连忙丢下东西,迎上来把澄澄接过去,“我看好像是有人送你回来的。”
面对这个精明的婆婆,安若轻描淡写,“是澄澄同学的家长。”
今天的她,可说是问心无愧。
“对了,你一定已经知道,天擎明天就要回来了。”贺妈妈在抱着澄澄,和她一起上楼时说。
“这么快?”安若错愕。
“怎么,天擎没打电话告诉你吗?”贺妈妈奇怪。
“没。”安若想着分别前的那一夜发生的事,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他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贺妈妈抿嘴一笑,嘱咐她早点休息,便抱着澄澄去洗澡了。
安若回到楼上,刚洗完澡,一边擦着湿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贺天擎的电话就来了。
“我已经听妈说了。”安若不等他开口,先问,“你这一次怎么这么快?”
“因为事情办得特别顺利,”贺天擎略显疲惫的语气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自信,“我现在就在机场,不出意外,明天一早你们睁开眼睛,大概就会看到我了。对了,澄澄还乖吗?”
“嗯,乖。”安若突然有点后悔,带着澄澄和郝驿宸玩了这一晚上。
一旦让贺天擎知道……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那你头上的伤,好点了吗?”贺天擎温柔似水地问。
“好多了。”安若摸着已经拆掉纱布的额头答。
“那你没事早点休息吧!”贺天擎正要挂上电话,安若突然忍不住又叫道,“天擎。”
“怎么了?”
想着从他公司总部发来,被自己收到书柜里的那份文件,安若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吧!”安若在挂断电话前,突然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连续用广东话和英语播报:由香港飞往奥克兰的xxx次航班即将起飞……
香港?
安若一怔。
贺天擎现在是在香港的机场?既然去香港,为什么要对自己含糊其辞,说成是东南亚?
安若忧心忡忡地盯着手机。
想起晚餐时,令郝驿宸脸色大变的两个电话。想着他莫名其和自己大谈亦安的股东构成……
这两个男人,似乎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展开了一场厮杀。
贺天擎的确去的是香港,而不是安若想像中的东南亚的某个国家。
他已经成功说服,隐藏在这里的两位股东,答应出售手上的股权。
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他精疲力竭的合上眼,小憩了片刻。然后,低下头,看了眼手机上的一份名单。上面是亦安一个个散落各地的小股东。可如今,所剩无几,都基本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其实,针对亦安的吞并计划,早就已经展开。只是郝驿宸大概还高坐钓鱼台,毫不知情吧!
贺天擎得意地一扬嘴角,等手机回到桌面,看着澄澄和安若的合影,他俊逸的脸庞,马上浮现出几分温情。
他要为安若讨回一个公道,他要把当初加诛在安若身上的耻辱,让郝驿宸和他那个趾高气扬的母亲和妻子,统统品尝一遍。
这时,他的助理跑了过来,“贺先生,不好了。”
“怎么?”他收起手机,处变不惊。
“那刘、张二位老先生,不知怎么又突然改口,说暂时不想出售手里的股权。”对方如实答。
“你说什么?”贺天擎蹙眉,不由自主摸了下兜里的手机。
“会不会是亦安方面已经得到消息,有所警惕,开始采取行动了。”助理分析道,“今天我们在和二位老先生会谈时,不是的确有个人来拜方,被他们拒绝了吗?”
“怎么会呢?”贺天擎不相信。
这件事,他已经私下进行了好几个月,而且一路披荆斩棘,做得滴水不漏。
这还是第一回遇到对他出尔而尔的。百度嫂索||笔|—以我长情,换你偿情
难道……巨池鸟技。
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郝驿宸才会这么快派人来阻止这件事。
他思前想后,摸出手机,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你是问总部发来的那份回复啊。”这位秘书好像正在睡觉,所以含含糊糊地答道,“已经发回你家,由你太太收着了呀。”
“你说什么?”贺天擎顿时站起来,断喝一声,把电话里的秘书吓了一跳。
但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是安若,真的是安若,把这件事告诉给郝驿宸,让他及时采取防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