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起精神,朝游艺室的方向看了眼,说,“我该去找澄澄。他大概困了,郝先生你也该去陪你妻子了吧!”
说罢,她扯下郝驿宸放在腰上的手,甩开对方就要走!
谁知,趁着她转过身这一秒钟的交集,郝驿宸迅速地低头,恶劣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安若捂着耳朵,活像是因为耳坠突然掉到了地上。
郝驿宸促狭的一笑,两手插袋,微睨着眸子看着他,“怎么样,澄澄最近还是不太和你说话吗?”
“是。”安若的这一个字,透着说不出的沮丧,“你的女儿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郝驿宸可不想把谢雨璇教给程程说的那些难听话,再转述给她听。
他轻咳一声,振振有词的教训道:“不管程程说了什么,他都不该像个女孩,对着你使性子。他这么傲娇,你想过为什么吗?”
郝驿宸蹙着眉头,神情威严,活像一位收到孩子零分考试卷的父亲。
安若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你太溺爱他,你这种态度,迟早会害了他。”郝驿宸一针见血地指出。
父母溺爱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难道要像他,把澄澄提在手上当草芥似的甩来甩去吗?安若心里忌恨,他上次当面给澄澄摆脸色,这一次,又把澄澄当作多余的累赘。
所以,安若讥讽的撇了撇嘴,说,“郝驿宸,你刚才不是还觉得,澄澄的?子长得特别像你吗?”
“正因为他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子,所以,我才想用正确的方式教育他,让他将来变成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而不是只会哭着喊妈妈的娘娘腔。”郝驿宸一板一眼的说完,转而一笑问,“这么说,安医生,你这是承认,澄澄和我有血缘关系了吗?”
安若的心里格登一下,没料到到这么快,就被他确认了结果。
“为什么不说话!”郝驿宸的目光凝滞,带着他少有的柔情。
“要说什么?”安若知道,不管自己说实话,还是说假话,都不会动摇郝驿宸心目中的那个结果。
这时,现场换了一首稍轻快的舞曲,所以,一些上了年纪的舞伴们,纷纷牵手退出了舞池。
两人的周围,已经没有多少人。但在黑暗里,郝驿宸凝视着她的眼睛,显得特别的灼亮,特别的迷人……
“安医生,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和我上的床,偷走了我的身体,还有我的精子的?”郝驿宸故意说得很露骨。
让安若小心翼翼地的四下看了看,生怕有人会听到他们俩之间的对话。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了。”郝驿宸犹疑的嘀咕道。
因为你蠢!安若心里尽情的骂道。
“一夜情?”郝驿宸举起手,让安若在自己的操控下,和舞池里的其它女人一样,婀娜的转了个圈,又说,“还是五年前,你丢掉了你医科的专业,偷偷去当了某人的护理?”
“你……”安若呆若木鸡,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震惊。
他想起来了吗?还是……他找人调查出来的?
安若咬着下唇,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有一天,郝驿宸会把她记起来的一幕。估豆丽号。
会痛哭流涕吗?会伤心欲绝吗?会抱在一起,久久也不愿分离吗?
但安若独独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还这么的平静,淡定。
“又或者……”郝驿宸把最近这一连串的线索,都囊括在了一起。他觉得,总有一个是安若和他之间的真相,“你安若打着护理的名头,实际上……被某人给包养了。”
安若刚才还略显动容的脸颊,顿时又变得怒不可遏起来。
这男人,压根什么都没想起来,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仅凭澄澄的一个?子,就在这儿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安若把上下排牙牙学着下唇,狠狠地跺了下他的脚。
这一次,绝对是故意的,因为即使是失忆,他也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