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脸上是势在必得的表情。
他伸手,一声令下,早早守候在门外的士兵一涌而入。
直奔去灭火。
沈熙带着顾罗敷也走了进去。
还未到库房,便瞧见钱仲谦灰头土脸急急忙忙奔来。
远远瞧见沈熙,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
“王爷,库房着火臣下不知道啊!”
那着急辩驳的样子,与前几日在衙内议事厅中目中无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沈熙气定神闲,态度冷淡。
“库房本是本王看护,但钱大人觉得该是自己管。这就是钱大人管理的结果?还是钱大人打算偷天换日,将粮食全部收为己有,再高价转卖,发国难财?”
沈熙一眼一句都是可以置他于死地的话。
钱仲谦饶是胆子大到通天也不敢。
连连磕头,“是臣下错了,是臣下错了!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纵然头磕破了,沈熙依旧不为所动。
冯青川早早就让人搬来椅子,让沈熙和顾罗敷可以坐下来慢慢等待。
库房灭火之后,沈熙才看着钱仲谦说道:“我知你心中盘算,也理解你所做所为。我若是将你心中所想修书一份呈送给圣上,你觉得钱贵妃能保你性命吗?”
那钱仲谦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心都抖了不知多少下。
“臣下知错了!还求王爷给臣下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臣下一定会全力辅佐王爷赈灾!”
钱仲谦不住地磕头。
沈熙态度依旧不咸不淡。
“我考虑一下……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有条件。”
“您但说无妨。”
钱仲谦抬起头来,眼神急切地望着对方。
“这些年贪墨的银子都吐出来,我会将这些钱款当作是你带头倾家荡产捐款赈灾的名头上报朝廷。你必得一个美名。潢川州的知府还是你,灾情虽是当务之急,但州府的各项事务还需要你来管理。如此,今日之事,往日之事,我既往不咎。你觉得如何?”
沈熙一番话,算是让钱仲谦伤筋动骨了。
答应,能活。不答应,送到京都刑部,不死也脱一层皮,还会牵连到后宫的妹妹和朝中的外甥。
钱仲谦磕头,谢了沈熙的恩典。
此事,告一段落。
沈熙在整个潢川州便再无障碍。
好消息一个个地传来,顺便带来了顾罗敷的前夫。
圣上再拨调五十万两白银用于潢川州赈灾和修筑上灵渠。为保障此事顺畅进行,派了赤北侯带领五千精兵押解银子前来。
顾罗敷听说储定边要来,便连夜收拾东西打算走人。
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
之前在侯府的种种事端,她都留下永久性心理创伤了,别见了,又惹出其他事端。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就被秦甄拦住了。
“顾小姐,您之前所说极有道理。您既如此精通水利之事,何不留下来助王爷一臂之力?”
秦甄对顾罗敷多了几分敬佩,连她说的话也上心了不少。
“我只略懂皮毛,你还需请教专业的人。而且我在潢川逗留时间很长了,该走了。”
顾罗敷连连推辞,秦甄见自己说不动便去了沈熙。
沈熙一听,这还得了。于是,气冲冲地来找顾罗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