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闻外面的人都说赵王对顾罗敷爱慕不已,几次三番示好。但是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工部侍郎秦甄爱慕她,甘愿违背世俗理念,要娶她为妻。
唐钰娟对这个顾罗敷多了几分好奇与欣赏,竟有了想私下结交的念头。
但转念一想,又作罢了。
自己不想招惹麻烦,若被沈熙知道,还不要给自己找茬。
好不容易维持到现在平和的状态,不想打破。
沈熙心中有事,朝堂之上形势大变,他都没心思去管。
一直到虞道怜前来。
虞道怜当初与其他几个重臣子弟一起陪在太子、陈王、赵王身旁伴读。
在陪读至沈熙十四岁时,虞道怜父亲在朝上直言进谏惹怒圣上,被外放做官。
不得已,虞道怜也随父离京。
因虞道怜与沈熙关系最好,几年来也未断了联系。
近几年虞道怜科考一路顺畅,今年中举后便留任京都。
与沈熙走动很近,朝中太子党和陈王党他都未站,但朝上形势他一清二楚,偶尔也与沈熙谈到一些。
今日来,便是要与沈熙说如今的政局形势。
虞道怜因与沈熙关系不错,下人并未通报便直接领到了书房。
到了书房,冯青川见了也是客客气气让他近去。
进去之间,好意提醒了一句:“近日王爷心情不好,大人多劝劝。”
虞道怜点点头就进去了。
一进屋就闻到酒气冲天,地上也散落了不少酒瓶。
嫌弃地捂着鼻子,语气十分不满,“喝酒误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心里烦闷,喝了还好点。”
沈熙瘫在贵妃榻上,脑子还算清楚。
走到他身边,将酒罐子一脚踢开。拉着他的胳膊扶坐起来。
“你来做什么?”沈熙眼皮都没有抬起,语气也是略带几分嫌弃。
“你至于吗?京都传闻你为了一个女人都不上朝了。还差人到圣上那边告假!你也忒没出息了。”
若不是万分亲近,自不会直言不讳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不知至不至于,你若有一日深爱一人,爱而不得再说我吧。”沈熙唇稍露出几分讽刺的笑容。
“你堂堂一皇子,若真喜欢强取豪夺便可。世人也不会说什么。”虞道怜说道。
“我若是那样的人,与太子、陈王不就是一丘之貉,到时你还肯与我一处吗?”
“我就知道你会如此回答,我终究是没有交错朋友。你爱而不得的事情暂且放一放,稍后我们在讨论,今日有一件大事情。你没去上朝不知道,我想一定要让你知道知道。”
虞道怜此时语气严肃了几分,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凝重了。
沈熙望着他,认真听着。瞬间没了慵懒松散的态度。
“你在潢川州建功立业惹了谁?”虞道怜问。
“我不过去赈灾修上灵渠,没惹谁啊!”沈熙疑惑不解,“是不是有人在朝堂上参我了?”
“陈王的亲舅舅在潢川州任知府。你赈灾的时候是不是拿刀逼着他将身家掏空了赈灾?”
虞道怜问。
沈熙听到这个,露出了笑容,甚至有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