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罗敷这样地态度，芊珠便将自己听来的一五一十都说与了他。

听罢，顾罗敷唇梢露出几分笑意。

“你们实在是小看了我，这点小事情与我而言不足挂齿。”摆摆手，顾罗敷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回房间去了。

“你俩也别聊天了，早点休息吧。明日我还有事要让你们陪我出去的。”

芊珠给了孟荞一个眼色，转身紧随再顾罗敷身后。

回到床上，顾罗敷闭上眼，强迫自己沉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外面天空蒙蒙亮时就传来一阵阵鸟儿叽叽喳喳的声。

听到声音，她也不过是微微转了一下身，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可一瞬间，心口猛然传来一阵刺痛。这刺痛几乎让她瞬间晕厥，浑身僵硬冰冷，冷汗如瀑一般哗啦落下。

大约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顾罗敷觉得自己好似经历了生死一般。

这种滋味，她再也不要感受到。

“我……我这是怎么了？”

不由自主地问自己。下意识地她想到了早前好几位大夫都诊断出自己命不久矣。

难道，自己大限已到？

坐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身子。渐渐又恢复如往日。

好似之前地疼痛是一场梦一般。但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不是梦。

再无睡意，爬起床来悄悄皮了一件外袍出了房间。到院子里来回渡步，让自己身心都稍放松一下。

突然，她看到凉亭里坐着一个人。大清早，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

看背影，像是爹爹。大约是有烦心的事情了，自己不便打扰，还是走吧。

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爹爹出了声音。

“你也睡不着？即来了便到爹爹这里坐坐，歇会儿。”顾鹤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和沙哑。不只是早上的缘故，还是哭过的关系。

没有拒绝，她走上了凉亭。

顾鹤堂行至凉亭石桌前的凳子上坐下。

拿起炭炉烧滚的水，泡了茶，倒了一杯递给她。

“喝点暖眼身子。”

“多谢爹爹。”顾罗敷十分客气，双手端过茶盅。

“以前你从未说过谢谢，若不是你身上有胎记，容貌声音丝毫未变。我真怀疑你不是我女儿。我女儿若是有你着办懂事，我也不会……哎！不说了。”

顾鹤堂哈哈笑笑，算是转移了话题。

因此，顾罗敷也没有接话茬。

“不知爹爹喊起来所为何事？”没有喝茶，顾罗敷语气略带几分严肃地问。

顾鹤堂笑着，“我这些时候，想了想你和秦甄的婚事。心绪难宁，所以坐在这里清醒一下头脑。”

“爹爹是何意？”顾罗敷皱眉，这件事情自己还未与爹爹说，难道是芊珠和孟荞告诉爹爹？

若真是如此，她便回去要清理门户了。

“你别如此表情，并非是你身边的人与我说了什么。只是后来我找人打听了秦甄。他虽然温厚老实。但家中实在太贫。做人做事又带着自小的卑懦。你与他还未成亲便会有多方问题。若真成亲，日后必是要后悔。我也是为你多方考虑之后才说出这种话。罗敷，你若执意要嫁给他，爹爹自会想办法。让他足够配得上你。只要是你所想，爹爹必会拼尽全力帮你完成。”

这话，似乎说过。

顾罗敷脑海中许多碎片飞舞落地拼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