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鹿筝笑问,“好像很多人都认识我呢。”
“草民只是认识与夫人相貌极其相似的一个故人,乍见夫人…内心惊惧。”鲜于永宁的眸子几乎从鹿筝的面庞上移不开。
“大约在江湖上有一个与我长得像的女侠,结实各类人。锄强扶弱,杖走天涯。”鹿筝开玩笑说道。
“……刚才夫人说话的样子,与她……”
话音还未落下,一旁的宗政煞便冷冷开口。“快诊治吧。”
这才将鲜于永宁的思绪拉了回来。
鲜于永宁坐定,闭着眼为鹿筝把脉。
手指才放在她的脉搏处,便急急地收回来。
眸子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定格在了宗政煞的身上。最后眸光复杂地看着床上的鹿筝。
“怎么了?难道我患了绝症?还有救吗?宝宝呢?”
鹿筝此时内心敏感脆弱,急急地追问。
“没大碍,夫人稍安勿躁。我有话与殿下说。”
说完便与宗政煞一同出去了。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鲜于永宁情绪十分激动。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她?”鲜于永宁死死地看着宗政煞,此时已经不管不顾了他的身份。
“我有苦衷。”宗政煞闭上眸子,喉结滚动,将情绪隐藏。
“就算有苦衷,也不该用她的性命做赌注!”鲜于永宁冲到宗政煞的身边,眼中红血丝都泛了出来。
“她的性命?你把话说清楚。”宗政煞豁然睁开眸子,眼底一片冷冽。
那时候宋姝与那宫女说,生子对她的身子无碍。
“你自己也察觉了,所以才找到我。”鲜于永宁冷笑。“她若是生下这孩子,九死一生。”
“什么?!”
宗政煞的语气突然拔高。
“你给我治好她,孩子可以不要!但是她必须活着!”
“你早的时候做什么?若是再早一个月,还可以。但是现在……孩子必须生下来。我要留在这里,等她生子那日,再看情况。”
鲜于永宁望着宗政煞,“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后果必不是你所承担的起的。”
“她…她到底这些年在江湖做了什么?为什么人人见到她,都奉若神明?”宗政煞苦笑,他对鹿筝过去十五年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是…江湖人的信仰。”
鲜于永宁说完,便抬脚走了。
回了屋内,见了鹿筝便笑,“夫人放心,只需要好好将养身子。我会为夫人保胎到生产完。”
“看来是有点严重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你能护孩子周全。我就无所谓了。”鹿筝笑笑,淡然从容。
好似积淀了几十年的那种从容。
鲜于永宁面露苦笑,“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差池。”
“感觉你似曾相识。谢谢了。”鹿筝眯着眼。
“您客气了。”
鲜于永宁暂时住在了东康宫。
每日晨昏定省为鹿筝诊脉。
鹿筝这几日都没瞧见宋姝,便多嘴问了一句宗政煞。
“宋姝人呢?”
“她身子抱恙,去宫外的宅子休养了。”宗政煞眸中毫无波动,语气随意。
诊脉的鲜于永宁看了一眼宗政煞也没说话。
“这几日,夫人哪里有不适吗?”鲜于永宁一边收东西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