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娆撇了撇嘴,唯恐天下不『乱』道:“义母,何止是有关系那么简单,霁哥哥喜欢的女人实际上就是素渃的女儿!”
“什么!霁儿喜欢的人竟然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凤三娘一向在外人面前展现的形象都是端庄贤淑,此刻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她面容苍白狰狞,失声尖叫道。
面前茶盏被她不小心打翻,茶水顿时撒了她一身。
玉娆还从未见过凤三娘如此失态,心里一阵窃喜,却故作叹息道:“义母不知道,若不是玉娆给霁哥哥用了软筋散,恐怕现在霁哥哥和岳灵惜那个妖女已经双宿双飞了。”
“霁哥哥不要玉娆不要紧,可是霁哥哥是义母的依靠,玉娆知道义母对霁哥哥一向寄予厚望。素渃夺走了义父的心,虽然素渃早已经不在人世,可是义父还不是对她念念不忘!现在素渃的女儿又用狐媚手段勾引霁哥哥。霁哥哥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受那个妖女的摆布。玉娆也是实在不想看到霁哥哥被那个妖女毒害,让义母失去霁哥哥,所以只能出此下册,给霁哥哥用了软筋散。”
“好了,不要说了!”凤三娘连声制止。
回忆刚才花非霁和她说话时的神『色』,她瞬间想到,很显然自己的儿子是知道这其中的纠葛关系。
“娘亲,恕孩儿现在还不能告知你一切,孩儿不是故意要隐瞒,总有一天孩儿会向您坦言的。”
耳畔似乎又回『荡』起刚才花非霁所说的这句话,凤三娘脸上『露』出一丝凄惶和受伤的表情,她心里感到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子,选择了对她这个隐瞒,瞬间一种欺骗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不去。
此刻,凤三娘凤眸猩红,想想这些年她所受的孤枕冷眠,她的心就狠狠地抽搐。
原以为她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总有一天会因为她的儿子为她赢得所有的风光做补偿,却没有想到到头来,自己的儿子被那个贱人的女儿又『迷』『惑』了。
玉手狠狠地攥紧,直到尖细的指甲狠狠地刺进她的掌心,她竟然也没有觉察到有多少的痛处。
玉娆一双眸子闪过快意的笑容。
从小到大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对她不冷不热,而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完全是相看两生厌。
她知道,这个女人其实十分喜欢伪善,现在虽然天天礼佛,但是她的内心仍然充满蛇蝎般的恶毒。
其实在她心底,更看不起这个伪善的女人。玉娆自诩她不是什么善人,但是她不会在所有人的面前掩饰自己的本『性』。眼下这个女人俨然是一个披着佛装的毒『妇』。
若她不是霁哥哥的娘亲,玉娆觉得她连一个眼角都不愿意给这个女人。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戏也已经做足了,玉娆脸『色』平静道:“义母,现在我已经说了给霁哥哥下软筋骨的原因,现在我就交出软筋骨。若是义母觉得玉娆还是不可饶恕的话,玉娆也不话可说,那义母只管动手好了。”
玉娆说话间,从自己的腰间投出一瓶解『药』放在凤三娘的面前,双眸正视着凤三娘。
凤三娘拿起那瓶解『药』放进袖中,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玉娆,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收起你的虚情假意。说实话,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不过和那个贱人的女人比起来,我还是觉得你做我的儿媳会好一些。”
忽然间听到凤三娘这样的话,玉娆先是一愣,随即喜出望外道:“义母,这么说你愿意接受玉娆了?”
凤三娘扬了扬脸,似笑非笑道:“既然霁儿注定要在你和那个贱人的女儿之间选一个,那我就替他选你了。”
说完,她的语气忽地透出无尽地狠厉,“素渃那个贱人夺走了花阙然的心,哼,我不会让她的女儿再来抢走我的儿子。不仅如此,我还要让她的女儿替那个贱人偿还所有的情债,我要那个贱人的女儿饱受折磨!”
此话一出,玉娆顿时面『色』一喜道:“义母,你有办法?”
风三娘瞥了一眼玉娆,冷笑道:“有没有办法,你很快就知道了。你和霁儿的婚礼如期举行,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