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扶尚绾绾在床上躺下,帮她按摩小腿,道:“今日县主太累了,闭上眼睛早点休息吧。”
她轻轻扶上春枝的手,道:“你也累了,歇着去吧,不用管我。”随即叹气道:“阿爹也累了,都长白发了。”
春枝默然不语,须臾,忿忿道:“说起来,若不是那李小姐抓住不放,哭哭啼啼闹个没完,事情也不会发展的人尽皆知,侯爷也不用拉下脸面去李府。此事若发生在漠北,必是惩奸除恶大快人心,可如今,她倒成了苦主了。”
尚绾绾看着头顶的绣帐,喃喃道:“不急,她若收敛便罢,若再欺人,我也不是一味好惹的。”
过了好一阵,春枝都以为她睡着了,如梦般的声音传来:“找三哥,去查查李诗韵和安庆荣有什么关系。”
睡到日上三竿,尚绾绾方在床上坐起,抻了个懒腰,吃过早饭,就倚在美人靠上看书,她现在的性子,比刚到汴京沉稳许多,可以消停在屋里待上一天。
春枝她们在院子里扎起了鸡毛毽子,小院里的婢女小厮围在一起,你传我我传你的玩起来,尚绾绾倚在小院的摇椅上,笑呵呵的看着他们,时不时得指点一番,偶尔也下去跟他们踢一会,奈何她技术太差,毽球到她那就断了,几次下来,懒得再下去踢,做个场外指导也挺有趣。
出了上次的事,来府里“拜访”的人少了许多,谁愿意娶一个如此凶悍的女人回去,来的多半也是为了家族联姻不得不来。
这下子,她倒是清闲了不少,禁足已经半个月,出人意料的没觉得闷,反倒是一天一个新花样,忙的不亦乐乎,在小院起了秋千架,还在花圃里移植了菊花,又在树下挖了个洞,将之前做好的梅子酒放在里面,美名其曰沉淀沉淀。
“你这禁足的日子,过得倒是恣意。”袁护远远走来,冲着在秋千架上晃荡的尚绾绾喊道。
“给你,孙二小姐知道你在禁足,让人送来这个。”袁护丢给她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盒芙蓉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