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做?”尚绾绾眉梢一挑,蹙起眉头。
“太子和永安王有备而来,就算我解决了一个反水的人,他们也会继续在这上面下功夫,人只要有七情六欲就会有所谋求,我可不敢保证次次都能解决。
何况父皇生性多疑,在处理景州的事情上我做的太好,已让他心里不舒服,这个时候被诬陷,不见得是坏事,京中纷乱起,本王还在解决剿匪之事,父皇心中多少会存几分恻隐。
再者父皇早想慢慢收回本王手中的实权,借这个机会,若能全身而退也好,本王所求从来不是眼前之利,此事一出,受本王庇荫的景州官兵,心中自有估量,而救西平百姓于水火之中,也得民心所向。
如此,绾绾可还觉得什么都不做是坏事吗?”
尚绾绾顿时了然,点头道:“王爷请旨去西平,也是给自己留了后路,不过……这样的话,王爷不就怕您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吗?能全身而退自然好,若......”
建安王笑道:“绾绾,本王是皇子。”
皇子,除非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陛下是不会真的下狠心,毕竟虎毒不食子,看样子,建安王定这哑巴亏是吃定了。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建安王狡黠笑道:“绾绾这般为本王担忧,本王甚是感动。”
尚绾绾白了他一眼,“你这样做,不怕朝中大臣非议?”
“哈哈,非议又如何,失去的迟早能拿回来,如今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他眸色一沉,语气中异常冷静。
尚绾绾身子渐渐放松,托着腮道:“那便祝王爷一路顺风,早去早归。”
建安王眼中一亮,隔着案台凑上前,“县主如今便舍不得本王,不如同去?顺路领略一番西平风光。”
“西平民风淳朴,王爷可别又惹了一身桃花债回来。”尚绾绾白了他一眼,“看样子,春枝这茶是泡不回来了,王爷的衣襟既然干了,便请回吧。”
建安王眼神复杂的看向她,笑着伸手道:“县主佩戴的桂花香包,送本王一个吧。”
她低下头,看向腰间的香囊,起身走向梳妆台,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全新的香囊,重新走回来,递到他面前,“还剩一个香囊没用,送给王爷。”
建安王看着她递过来的香囊片刻,皱了皱眉,背着手绕过案台,嘴角弯起,伸手将那人拽进怀里,叹气道:“死脑筋,笨。”
闻言,怀中的人死命挣扎,张嘴便咬了下去。
“呃。”一声闷哼,建安王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他的肩头还被某人狠狠的咬在嘴里,心中却暖洋洋一片。
他拍了拍尚绾绾的后脑勺,无奈道:“再不松口,本王怕是还未剿匪就负伤了。”
怀中的人拧了拧眉,轻轻松开了口,建安王也笑着放开她,顺手拽下她腰间的香囊,拿到她面前晃了晃。
“本王要的,是你身上的香囊,至于这个……”他指了指尚绾绾手中的那只新香囊,“留着吧。”
“……”尚绾绾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比秋收的果子还红,燥热的仿佛要滴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