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多久,夏十月就将茅台上头的带子包膜撕开,接着旋转开瓶盖,十分小心的放在一旁。
“挑个干净些的杯子给我。”
“这个还未曾用过。”
只见夏十月从南门瑜手里头接过杯子,放置在自己跟前,随后将手里的酒瓶,全部竖直,朝酒杯里头倒去。
“唉,小心着些,这样会漏出来的。”
“不会,你看,这里头卡着颗琉璃珠子,就得这样,才能倒的出来。”
“这酒,倒是稀奇,为何要在瓶口,放颗琉璃珠子呀?这琉璃,可比酒昂贵多了。”
“所以这瓶酒,也是价值不菲呀,你且尝一尝便知晓了。”
夏十月一滴不漏的将酒倒好,自己取过刚刚放置在一旁的瓶盖,将酒盖了回去,同时用下巴示意南门瑜,将自己跟前的酒杯端过去。
“这气味,却也是未曾闻过的,十分的香,可却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味道,不似酿的果酒,还真别有一番风味。”
“先尝尝,尝尝再说。”
南门瑜朝夏十月看了一眼,笃定夏十月不会骗自己后,立马将这酒杯放置在自己的跟前准备小抿一口,试试味道。
“唉,不是这样,这酒要一饮而尽,深入喉,待到咽喉处的热辣冲上咽喉后,再抒胸臆。”
“这般复杂?夏军医可否为在下做个样子?”
“有些遗憾,不可,因着今晚还有要去诊治抱恙之人,不得买醉。”
“自是抱恙之人重要,那这杯酒,待到下次与夏军医再见时喝吧。”
南门瑜刚提起的酒杯,又将其缓缓的放下,随后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将折扇展开,肆意风流的朝夏十月下逐客令。
他自是不会相信,眼前之人能知晓自己真正的身份,可他身为南文国三皇子,这一路行事自是要小心着些,于是眼前这酒,没有夏十月试毒,他还真不敢喝。
“只是浪费了这酒十分可惜,若是南兄觉着无谓,赏个人喝了这酒吧,那也值了它存于世的价值。”
都下逐客令了,夏十月还能不晓得嘛,这会她也算是了解,南门瑜的心思深重,没有自己喝酒在先,是万万不敢碰这酒的。
不过,对南门瑜无法谈合作交朋友之类的也无所谓,关键就是心疼茅台,这要是在现代卖,这一口,起码几百块了。
“夏兄,慢走。”
也罢,反正今天来就是试探的,既然已经知晓对方的态度了,也就没有再停留在此的价值。
于是,夏十月怎么蹦蹦跳跳的来,就怎么蹦蹦跳跳的走,她还要回去整理自己出诊用的医药箱呢,没有太多功夫陪南门瑜闲耗。
而此刻,隐在暗处的戴九霜,嘲讽的朝南门瑜这侧看去:即便藏得再深,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随后,又隐回暗处,跟在夏十月身后,一路往驿站走去。
可,坐在原地的南门瑜,倒是真舍不得将那杯酒给倒了去,这香味浓厚,切实是自己闻所未闻,只是放在鼻尖这么一会,肚子里头的酒虫都被勾了出来。
于是,这会执着扇,站起身来在桌子周围徘徊许久,在留还是倒之间纠结许久。
可最终,南门瑜又坐回了椅子上头,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就有道黑影跪在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