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就不急?你都已经及笄了,驾~。”
顾南嘉双手牵着缰绳,见追风慢了几步便晃动一下。
“不急,娘亲说婚嫁之事最急不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夏十月及笄之时,听到自己娘亲这般教诲,真是有些惊着了。九州大陆于婚嫁的问题上从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未曾想,堂堂东洲国公主,居然能有这般先进的思想,属实震惊,可后来转念一想,许是正因为娘亲身为公主,见多了后宫心机叵测,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吧。
不过,娘亲这辈子确实已经如愿了,哪怕爹出身贫民,可与爹两人,从始至终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爹也从未娶任何侍妾,甚至为了娘亲,位及宰相。这是多么优秀的人啊。
如今夏十月只祈祷着,自己不用和别的女子争一个夫君。
可若是按月老庙的签看来,似是自己要嫁的是未来帝王。若是可以,她还真想嫁个普通人,哪怕是她皇舅舅,都免不了后宫佳丽三千人。
自己向来占有欲极强,又喜干净,怎能忍受共侍一夫。可思及此,又念起自己已经失身的事实,夏十月悲从中来,款款忧伤,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哀叹。
“还真是羡慕长公主,不过,丞相府的孩子,自幼受熏陶,应当不会像其他公子哥一般,见异思迁,朝三暮四。”
谈及此事,顾南嘉眼里流露出十分羡慕之情。
她虽是顾家独女,可她爹爹除了娘亲之外,也有两房侍妾,许是娘亲动的手,这两房侍妾自嫁进顾家起,未曾有过身孕。
自家的府邸便是如此,又何况其他大臣,更何止后宫呢。
也因此,她懂事以来最大的愿景便是此生只得一人,若是未来的夫君也是个见异思迁之人,她定会一脚踹了他,哪怕这辈子,形单影只。
“那是自然,两位哥哥都是人中翘楚,虽避不过圣上赐婚,可因着娘亲,朝中大臣自是不敢乱来。”
“只是怕那些个不安分的女子,对哥哥用不上道的伎俩,哥哥们总归统揽大局,可后院之事,未曾清楚过,娘亲也只是偶尔提了几句,可她从小学过的后宫伎俩,一点也没用上。”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月月,你说,我央我爹,问圣上讨一份圣旨,赐婚穆阳如何,以绝后患。”
“万万不可,二哥虽才识过人,可最恨人威胁了,你若是如此,万一他厌上你,跪在殿上请皇舅舅取消赐婚,那顾家的脸面何存,你又该如何自处,你也晓得,二哥的阳字,可是皇舅舅亲赐的名,可见皇舅舅对二哥有多宠爱。”
“这倒是,穆阳虽温润君子,可若是惹急了他,还真不好说会做出什么事来,如今他去了南文游学,真不晓得南文那头的姑娘女儿,会不会对穆阳下手,属实让人不放心。”
“那到可以放心,天翰书院一向戒律甚严,不容许女子进学堂的。”
“再者,二哥对着那些个女子,自是不会心动,我东洲国女子千千万,任其如何搔首弄姿,玩出个新鲜花样来,二哥走在路上,皆闭眼不瞧,哪能被他国的吸引了去。”
“你若是拿本从未见过的古籍放在二哥面前,兴许他还能正眼瞧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