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你觉着好些了嘛?”
“回少主子,好些了,能够喘气了。”
“倒没想到,那大夫,还真有些用处,他给你用了什么药?”
“小的不知,只听着这大夫的命令,从一个奇奇怪怪的瓶罐里头吸入了些东西,随即屏吸,待半盏茶的功夫,身上便轻松了许多。”
“好,我知道了,你好生歇着。”
“是,少主子。”
卓苍闻将二狗扶着躺回床上,又给盖上了被褥,眼里尽是心疼和怜惜。交代二狗子好好歇着后,从床边站起,一转身,眼里又恢复了之前的狠辣。
“你倒是神医,这医治的效果极好,不知神医可否将这药方给我,以防我的手下再出现喘病。”
是个白痴都晓得,如今夏十月只是缓解了二狗的病症,可未曾治本呢,为了二狗的性命着想,卓苍闻不介意用各种手段,将这药方取到手。
“先提条件,在谈药方。”
“既然如此,神医请随我来,这地界,可不是谈事的好地方。”
卓苍闻的眼里泛着精光,入了他的玄鹄厅,要想出去可就难了。
“不必,就在此谈,我自是不介意这地界,凉风习习,又闻鸟鸣,别有一番风味。”
“既然神医觉着此地甚好,那就在此地商谈,来人,将桌子搬来,再上些酒菜。”
“那倒不必这般麻烦,说完便走了,没这心思吃酒菜,我家夫人喜欢山珍海味,怕你这山寨负担不起。”
“……”
卓苍闻再次无语,自己的想法就仿佛被夏十月一一看穿一般,这一会,还真没辙了。
怪他年幼时,未曾多习得心计兵法的,又被柳三娘娇宠着长大,如今自己本事不济,步步入了人家的套。
“话不多说,我倒是想请问这少主子,白日里为何布下陷阱,想要将我和夫人一网打尽,仔细想想,似乎并未与你山寨结仇。”
“山匪劫财,又不选人,自是来了哪个便劫了哪个。”
“哦,原来如此,那再问一个问题,尔等真想这辈子,都在这巍山上作山匪,日日劫这过路人?”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若是不想,我这倒是有条路子,只是这苦,由得你们受。”
“哦~说来听听。”
夏十月这一问,真是戳中了卓苍闻的痛处,他虽想着避世,可单靠劫匪这条生路,定是走不长的,若是某一日犯下滔天大错,朝廷定会派兵剿了巍山,然而自己的手下,又没有什么手艺营生,如今也只能靠着这条路走着。
柳三娘抚养自己长大,只教自己习武,却未曾识过半点书籍,待自己及冠后,就将这山寨毫无保留的交了出来,自己外出云游四海了。
当这少主子,日日只能带着手下下山打劫,忧心是忧心,可真真切切的有心无力。
“那得看你的心到底诚不诚了。若是你能做到以下条件,我便将这条路子指给你,保管你以后,不再为众兄弟的吃食担忧。”
“说。”
“这第一条,将我和我夫人安全的送回山下。”
“第二条,明日鸡鸣声起,你将这群手下列阵在山脚等我,需得进行一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