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如此,五日后再说。”
还有五日呢,他迟早能想到办法说服夏十月的,若是他将江堇年带走,这一路上恢复不好那该如何,还是放在夏十月这更加稳妥一些。
再不济,这脸皮就厚一些,到时候破罐破摔,他就逼得夏十月同意。
“那就五日后再说,如今你可起身离开了?待会本郡主的婢女可就要进来了。”
“你怎就这般不耐烦我,也未曾见你同封清安如此啊?”
“那倒不止不耐烦你,还有九霄锦呢,想必若是你一路跟军,定是晓得本郡主待九霄锦是何模样,这待你,已经算是极好了。”
戴九霜瞬间收回了将想脱口而出的话,确实,比起九霄锦时,夏十月这般已经很是厚道了。
“那你为何这般厌烦九霄锦?他不是西周战神嘛,你这小女儿家的,就没个憧憬?”
“憧憬?你怕不是在说个笑话,好了,你快且离去,咱们五日后别庄见。”
最后,是被夏十月推着出门的,戴九霜还是没搞明白,总归都是第一回见面,怎封清安的待遇,就比自己的两个身份高了这般多,难不成,因着封清安是夏穆阳带来的,夏十月的态度才好一些?
戴九霜摇了摇头,借着轻功从旁边这墙翻了出去,心中忖度:这女子的心思,太过难猜了,还不如带兵打仗,来的痛快些。
“郡主,将门开一下,水端来了,先洗漱了再睡。”
“昂,来了。碧袖,二哥可回来了?”
“回来了,与流羽一同,回了炎阳阁,许是为了明日要带封公子四处游玩,这才将流羽带去,确定一下路线什么的,郡主,让奴婢先进去,将这水弄好,郡主不一会就好沐浴了。”
“你先进来吧,今日有些乏,等会松松肩吧。”
“是,郡主。”
……
“皇后娘娘,唤臣妇和小女来,是有何事?”
这楚婠婠和楚夫人在这明绮殿中下跪行礼,可跪了许久,也不见皇后让他们站起来,两人低头对视,心中忖度,自己是何时惹了皇后了。
“平身。”
待到时机差不多了,皇后才将手里的那碗茶,放在桌上,借着宫女递来的手绢,细细点着嘴角,这才将这眼神回到下跪的那两人身上去。
“谢皇后娘娘。”
楚婠婠扶着楚夫人立马起身,只是这会,头还低在那,不敢直视凤威,方才这一下,两人皆知,这是皇后对他们的惩罚,只是不晓得,自己到底何错之有,可又不敢问出来。
“今日唤尔等来,主要是太子嘱托本宫,跟你们交代些事情。”
“不知娘娘,要同臣妇和小女说何事?”
见着皇后这般模样,楚婠婠自是不敢问皇后讨夏穆阳的亲事,这会能保命就已经不错了。
也是这种时候方才知晓,权利这东西,竟能这般威慑。
“听闻今日宴席上,楚姑娘可是招惹了十安郡主?”
“回皇后娘娘,臣女未曾招惹,只是不知晓为何十安郡主今日这般咄咄逼人,臣女十分惶恐,幸得太子殿下解围,臣女这才逃过一劫。”
楚婠婠这一句话,毫无疑问,再次激起了皇后的怒意,连他们都要讨好夏十月,可这楚婠婠竟如此不识好歹,敢在她面前,诋毁夏十月。
“哦,原来如此,那本宫怎听闻,是楚姑娘在叫上一众公子小姐,将顾将军府的小姐围在了甬道上极尽羞辱呢?”
皇后的凤眼一瞪,这楚婠婠瞬间吓的跪在地上,额间已全是汗水,再不敢言语几句。
此事,怎能不让皇后生气,太子不知情帮了楚婠婠,哪想惹得夏十月这般不快,亏她后头寻了贴身的宫女去调查一二,这才得了原委,想必那三皇子,得了夏十月的恩宠,也是因着这甬道上的相助了。
皇后越发的生气,这太傅倒是十分得力,宴会上一直与夏穆卿攀谈,为太子建交,可这楚婠婠,实在太过放肆,还一点也不知晓夏十月这般护短的劲,敢瞒着众人偷溜出宫还将这战事转败为胜,又替皇上解决了滁州之忧,夏十月只怕是更得盛宠,任这朝中无人敢招惹。
这楚婠婠却还能正好撞上去,尖酸刻薄,难登大雅之堂,这样的人,还妄想着嫁给夏穆阳,真是自取其辱。
“皇后娘娘饶命,婠婠年幼,不过小孩心性,又心爱夏家二公子,见着那顾南嘉时常贴在二公子身边,自是十分吃味的,望皇后娘娘念在婠婠年纪尚浅的份上,饶了她一命吧!”
楚夫人一听这话,立马跪地求饶,都怪她平日见着自家相公有太子做靠山,得意忘形,都忘却了顾南嘉,是夏十月的人,也没有对楚婠婠叮嘱一二,这样的人,可不敢招惹啊。
“既然楚夫人这般说,那本宫今日,就饶了楚姑娘,他日若是再犯,本宫可保不下你了。”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饶命。”
“夜深了,该回府了,叶儿,送客。”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