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令牌我们属实不知。”
“哦,那那些尸首,可是你们同门中人?”
“不是,我们同门中人只有我们几个和大师兄四人,其余之人,皆是大师兄自个儿寻来的。”
“原来如此,那你们师傅,到底得了何疾,非要去寻这十神医。”
“我们师傅近两年不知为何,每每夜半之时,手脚疼痛的厉害,且手上脚上,皆生了东西总是肿在那里,这两年间,已经寻了好些大夫都看不好,这不是听那些从京城回来的人说,这京城东市有位十神医,医治手法怪异的很,可每每看完后,皆药到病除,我们为了师傅的身体,这才特意前来的。”
“你们师傅日常可有饮酒吃肉?”
“日日皆饮酒吃肉,我们习武之人自是要每顿肉食方能吃饱。”
“本郡主大致知晓你们师傅得了何病了,这医治起来倒也不难,不过,本郡主有个问题要问你们。”
“你贵为一国郡主又怎能光听我片面之词知晓我师傅身患何疾?”
“本郡主就是你们要寻的十神医,你且回答我,你们川流山庄之中是否有一种毒药,溶于水中无色无味,饮之后便令习武之人武功尽失的。”
这几个刺客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朝着夏十月点了点头。
“是,此药是我们川流山庄独门秘籍,师傅便是靠此药稳坐武林盟主宝座。”
“可有解药?”
“有,只是……”
“只是什么?”
“需引得师傅的血入药丸之中才能医治,这川流山庄之中解药仅此一枚。”
“仅此一枚!十安郡主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可一定要将这解药拿回来,还要将那墨成规的血滴在上头才行啊,小爷我可不想这辈子就这么费了。”
“九殿下,劳烦你管管你身旁这位。”
“白稚。”
九霄锦一出声,白稚立马噤声,一脸委屈的站在一旁,看向九霄锦。
“那你们可知,这一路以来,笑春风有见过其他人?”
“不知,我们同师兄是不同时日出发的,师兄走的早些,只是后来一同在京城外碰上了,便一同出发了。”
“原来如此,今日本郡主暂且信你们一回,念在你们这般尊师重道的份上,改日,本郡主便亲自去川流山庄为墨庄主医治。”
“郡主,此事可当真?”
“本郡主金玉良言,不会更改,只是,本郡主的弟弟因着你们丢了武功,这笔账,本郡主自是要向墨庄主讨回的,来人,将这几名刺客放了,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待秋猎结束,就有劳几位领路了。”
“那就先谢过郡主救命之恩,此番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好了,先去好生休息吧。”
夏十月朝着这侍卫长使了个眼神,侍卫长当即明白夏十月的用意,将这三人松绑后,便将这三人一路带往厢房之中,还命伙房准备了些膳食好生招待着。
“郡主,你干嘛放过他们呀,我这武功可还没恢复呢,你也不怕他们跑了。”
“你这般心急作甚,他们若是跑了岂不是正好,正好派人跟踪,这招叫暗度陈仓,你可要学这些,日后千万别这般莽撞了。”
夏十月一个栗子敲在了白稚头上,白稚敢怒不敢言,睁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瞧向夏十月。
“月月,你哪里知晓这般多的兵法,本宫自以为熟读兵书,可却从未听闻过你的计策。”
九霄锦看向夏十月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猜测,不知那日将他打败的,又是何计谋。
“这就不牢九殿下费心了,九殿下如今不应该将自己手中的力量动用起来,去寻那拿钱财买你命之人,若是本郡主没有猜错,这笑春风,平日里定是做着刺客的事维持生计,瞧方才那几个弟子,衣裳皆是旧的,这川流山庄怕是穷的很、至于那令牌,保不齐真和这卓如烟有干系呢。”
“怎么,月月这是在担心本宫,害怕本宫日后时常被刺客骚扰。”
“那九殿下倒是想错了,只是想着九殿下若是真遇着刺客了,麻烦不要在丞相府中打打杀杀的,这血流成河,容易坏了丞相府的风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九殿下,你也有这般被欺负的时候啊,哈哈哈哈。”
一旁的白稚一听,笑的直弯起了腰,这还是自他认识九霄锦一来,唯一一次看到九霄锦吃瘪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了。
“白稚,你的帐,本郡主还没有算呢。”
“额……我,本小爷有什么帐要算的?”
白稚一听,顿感不妙,缓缓退后几步,生怕夏十月用那针扎自己,方才他也是目睹过了这针的厉害,如今是万分不敢招惹夏十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