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今日前来,怕不是只来问候本宫身体安康的吧。”
“二皇子料事如神,本宫今日前来,是同二皇子谈一谈合作之事。”
“哦,说来听听,不知三公主要同本宫怎么合作啊?”
“本公主听闻二皇子近日一直寻着那夜医治二皇子大夫的踪迹,不巧,本公主正好知晓此事,二皇子定猜不到那名大夫到底是何身份?”
“哦~三公主且说来听听。”
南门珩死死压住心中的迫切,脸上神色不显,静静的等待着卓如烟将这里头的名堂全数说出来。
他身为皇子,从小便知不能喜形于色的道理。
“见二皇子心切,本公主就不吊着二皇子的胃口了,那日行医之人,正是东洲国十安郡主夏十月是也。”
“呵,三公主怕不是在诓本宫吧,这夏十月身为郡主,又何时担任夏穆卿军中大夫随军医治啊,本宫可一直知晓,东洲皇帝膝下无女,夏十月为东洲唯一郡主,这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之人,又怎会跑到这偏远的边疆去呢。三公主要诓本宫,倒是捡些合事理的来,拿夏十月糊弄本宫是觉着本宫好骗的很嘛?”
“本公主说的就是事实,二皇子若是不信,亲自去调查一下便知,当时夏穆卿边疆受困,处于危难之际,可是夏十月解救的,也是夏十月将九霄锦打败了,至此,西周九殿下才会被剥了主帅之位,和亲东洲。”
“此事,本宫会亲自命人调查的,只是,不知三公主今日到底有什么事寻本宫。这般费尽周折查探此事,定不是只为了将这消息传送给本宫吧。”
南门珩停顿一番,捧起茶碗揭了揭盖子,一股浓郁的茶香扑鼻而上,南门珩贪婪的吸吮着这茶香,似是对卓如烟所说之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本公主今日前来就是为同二皇子商讨的,想来若是五公主嫁不了夏穆卿的话,二皇子你娶了夏十月也未尝不可,这样一来,二皇子离南文皇位可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只是这么做,对三公主又有什么好处呢,本宫向来知晓三公主可不是个平白吃亏之人啊。”
正是因为卓如烟平日在北颂宫中雷厉风行的模样,南门珩对她才有几分忌惮。
世人皆有面具,平日所行所言不过是骗骗旁人以示威吓罢了,最怕的便是那些同你交好却又在背后捅你一刀之人,而这卓如烟,便是这样的人。
“坦白直说,本公主看上了九霄锦,不想西周战神这般不情不愿的娶了这夏十月。”
“原来如此,难怪三公主要同本宫合作呢。”
卓如烟所说的这一点,南门珩倒是信了,只要是女人,便逃不过情情爱爱,任凭九霄锦再怎么雷厉风行,也招架不住身边追求者众多啊。
“那二皇子可否愿意啊?”
“此事,待本宫查清这大夫到底是不是三公主所说之人后,再做定夺。”
“那如烟就在行宫之中等候着二皇子的喜讯,行宫之中还有事,如烟先行告辞。”
“来人,送三公主回行宫。”
“有劳二皇子了。”
卓如烟朝着南门珩微微行礼,便径直出了门,只是出门之前,微微转头那一刻,嘴角之上露出了轻笑。
“嫣儿,咱们走吧。”
“是,公主。”
……
“来人,去宫中查探一番,这十安郡主,是否有溜出宫中。”
“是。”
南门珩施了命令,便继续盯着这输液瓶瞧去,可这回,心中却浮现出了夏十月小小的身影,忆起先前在和亲宴上,夏十月这般伶牙俐齿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先前他将这输液瓶输液袋取下来过,仔细在手上把玩,却见着上头有些许残留的血迹,又见那管中也有。
想必定是有人给自己灌了血。
如今这人的模样总算知晓了,南门珩心中却浮现了几缕暖意出来。
“夏十月是吗……本宫定不会让你嫁给九霄锦的。”
而此刻,正坐在马车之中看着书籍的夏十月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可是受了风寒?来,快些将被子披上,如今入了秋,可得仔细着些。”
九霄锦扯过一旁的被褥,一把将夏十月裹在了怀里。
“没有受风寒,兴许方才的喷嚏是有人在念着我。”
“除了本宫还有谁人敢念着月月啊。”
“你未免太过不要脸了些。”
这你一句我一句的模样,还真是有几分小夫妻的样子,至少,坐在一旁的白稚就是这般觉着的。
“唉,你们两何时关系这般好了?先前不还是跟仇人一般?”
此话一出,夏十月和九霄锦同时看向白稚,比起九霄锦眼中的惊慌,夏十月却是多了好几分的疑惑。
“白稚,你怎知我同九霄锦先前如仇人一般的?我记得,你同九霄锦不过是昨夜见了一面吧,且昨日,我同九霄锦,并未吵过架呀,你究竟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