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谁让我叫了你这么久,你都起不来的。”
夏十月骂骂咧咧的起身,坐在床沿再次没好气的瞪了九霄锦一眼。
方才吃痛的样子,不用说,之前那副模样肯定是装的,那确实是活该了。
“哦,是吗。”
九霄锦坐起身来,揉了揉还痛着的下巴,朝着夏十月微微一笑,在夏十月起身的下一秒,一把拦腰抱住,直挺挺的往卧榻上躺去,趁着夏十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压在了夏十月身上。
“九霄锦!唔!”
刚想挣扎几许,夏十月的嘴却被九霄锦的捂了个严实,突然来的一下,直接让夏十月忘记了挣扎。
果然,早起时的男人不好惹,稍稍一举动,却觉着人是在调情。
可夏十月今日没有挣扎的举动,却取悦了九霄锦,享受了好一会两人的唇齿交融,在事态变的更深入前,强忍着收了心思,将已经呆了的夏十月从软被上拉了起来。
“走吧月月,咱们用早膳去。”
“啊……哦。”
夏十月红着一张脸,只呆愣的应着九霄锦,一时之间十分手足无措。
方才九霄锦的一吻,那般绵长,明明自己是该拒绝的,可到后面却完全忘记了反抗,还甚至有些享受其中。
这一点,让夏十月十分懊恼。
人总是这样的,要是习惯了一个人在身边,冷不丁的那人离开了,心里会空落落的,更可怕的是,习惯了一个人的亲密接触,那简直离爱上不再遥远了。
可她不能爱上九霄锦。
九霄锦一路骄傲的牵着夏十月的手,昂首阔步的往前走去,前几回,还没有这般的自信,还一直做低伏小的跟在夏十月身后,如今,今早这么一来,九霄锦总算是硬气了一回。
只是这份硬气,直到见到夏穆卿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月,你们两当众手牵手的像什么话?还不赶紧给我松开!”
“夏元帅,本宫同月月进这川流山庄时,一直就是以夫妻身份的,这些个师兄弟可都是知晓此事的,这要不是时时刻刻的恩爱着,万一被那些师兄弟们察觉了,到时候,私下探查一事,可就不太方便了。”
“不必了,我们已经查到了人犯了,你同月月这假夫妻身份,也可以拆穿了。”
夏穆卿铁青着一张脸,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十指相握的双手瞧去,怎么看怎么的碍眼。
“哥哥,找到了?”
听到这话,夏十月总算是理智回笼,连忙松开和九霄锦相握的手,激动的往夏穆卿那边走去。
“嗯,找到了,如你昨夜所说的,就是那个菜贩子,今早秦楚已经派人去将他抓了回来,这会正在厅中审问。”
“那哥哥,还在这里干什么,咱们快些去听听,说不准,还能找出解药来呢。”
“我这不是在这里等你嘛,瞧你昨日的样子,脸色清白,哥哥担心你是不是身体又虚弱了。”
“我无事,昨晚睡了一觉就好受多了。”
这一秒,九霄锦才朝夏十月脸上瞧去,他昨日只顾着想和夏十月一起,根本没有注意到夏十月的脸色,难怪昨夜她完全懒得同自己争辩了,原来是因着身子不舒服的缘由。
九霄锦有些许的懊恼,暗怪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察觉此事。
“真的嘛,要不要请先生再给你把把脉,哥哥放心不下你。”
“无事,等案子结束了再说吧。”
“那好,可别忘了此事。”
“嗯。”
说完话,众人浩浩汤汤的往厅里走去,夏十月完完全全将九霄锦抛诸脑后,走在夏穆卿身旁,背手身后,面上一脸严肃。
“嗯?月月,你这是又将本宫给丢下了……”
九霄锦也是十分的无奈,可他依旧还要跟上去,这一会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先将案子查清楚,让白稚的武功尽数恢复了再说。
“下跪何人?”
“草民何守陈,是一个菜贩子,不知为何,今日却有官兵来草民家中将草民抓到了这里来,官爷,不知草民所犯何事,需得这般兴师动众?”
“你可是时常为川流山庄供应蔬果肉食啊?”
“没错,正是草民。”
“那就没有抓错人,本官如今怀疑你,借菜饭身份行叛国之事。”
“官爷,草民冤枉啊,草民一向勤勤恳恳的,为人忠厚,哪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这何守陈一听,当即腿软吓跪在了地上,当即哭喊着自己冤枉,可眼神之中却藏着精光,俾睨着所有人。
他一向行事谨慎小心,即便现在被怀疑,可他料定这些人定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下手之人。
“冤枉?本官问你,这几日,你可有将菜送入川流山庄?”
“回官爷,草民却有此事,可也是因着这川流山庄的伙夫要,草民才送进来的,草民又怎么会行过叛国之事呢。”
“你……”
“谁说只是送菜,就不能行叛国之事了。”
浑厚的声音响起,众人皆回头看去,只见夏穆卿只穿着一身便衣站在外头,可周身的气势,却将在场众人深深的压了一个头。
“元帅。”
“嗯。”
“沈大人,你这案子,省的如何了。”
“还在审问之中。”
“那既然如此,本官就坐在这里旁听吧,月姑娘,你随本官一道在这里站着吧。”
“是,元帅,元帅,可否让民女的夫君也一同,民女的夫君说先前也是见过这菜贩子鬼鬼祟祟的在伙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