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殿下方才弄痛本宫了。”
这南门珩一副娘唧唧的样子,朝着夏十月打小报告,言语之中皆是控诉九霄锦的模样,夏十月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而反观九霄锦,就笔直笔直的站在一旁,居高临下,脸色阴晴不明,仿佛看着笑话一般,看着南门珩的辩解。
正是因为如此,九霄锦如今这般岁数,却未曾婚配,只是厌恶那些一个个妄图爬上他床的女人。
“九殿下?本郡主方才可盯着看,九霄锦都还没碰到你,你就叫了起来,这绝对是你方才自己摔的。”
并不是维护九霄锦,只是夏十月更愿意实事求是罢了。
她可以自己玩阴的,可却讨厌别人对她使阴招,尤其是想借她将对方拉下马。
这配不配合,也要看她愿不愿意才行。
“月月你……”
九霄锦是真没有想到,夏十月竟然会维护自己,方才冷峻着脸,因着夏十月这一句话瞬间开朗了起来。
“果然还是月月最好了。”
说完之后,九霄锦就紧紧贴在夏十月的身旁,拎起夏十月的一条胳膊,抱在手中欢喜的蹭了好久。
从来都没有人保护过自己,从来都是要靠自己,哪怕再苦,都是自己一个人受着,到后来甚至是以一人之身躯,护着西周万千百姓。
“二皇子,你到底还要不要医治,若是不需要本郡主了,本郡主去替你寻宋太医来。”
“还……还请月月替本宫医治。”
“嗯,九霄锦,将二皇子小心扶到床旁。”
既然病人都这么说了,夏十月自然是要以医治好病人为前提的,这是医德,必须放在最前头。
“哦。”
因着方才那句护短,如今真是夏十月说什么,九霄锦就立马做什么,连点质疑都不带的。
小心将南门珩扶至卧榻之上,九霄锦就寻了个椅子坐下,单手撑着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瞧着夏十月医治时的侧脸。
这幅认真的模样,他扮作戴九霜时也是见过的,难免不叫人看了沉沦去,就好比正在接受诊治的南门珩,也是这一脸沉醉的模样看向夏十月。
两人皆是这皇朝斗争之中的艰难者,步步前行皆负重任,从来皆是小心至上。
可在这深渊之中呆的久了,心中也是渴望着一块净土,供他们稍作歇息,而夏十月恰巧就是。
“方才摔在地上的地方,已经替二皇子你处理好了,近日你可不要再饮酒,好好养身子,这日后待伤势恢复,才有一争皇位的可能。”
毕竟残废之人是做不了帝王的。
“本……本宫知晓了。”
惊诧于夏十月这般直白,南门珩一时之间,也不敢肯定此言。
虽说出使东洲之时,随行之人皆是自己贴身侍卫,可是,保不齐,那些个侍卫就是被别人安排在自己身侧的细作,于此事,南门珩平日里皆是谨言慎行,生怕自己有一日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成了一枚弃子任人宰割。
“好了,二皇子,你好生歇息着,本郡主先走了。”
“月月,本宫帮你提药箱。”
见夏十月转身提起药箱,九霄锦片刻都不想停留,当即随了夏十月出去,这出营帐之时,还将胳膊揽在了夏十月的腰间,稍稍转过头来,看向南门珩的眼神很是挑衅。
“月月,这日后提药箱的活,还是另寻个人吧,这要是将你累着了,那该如何是好。”
“不必假手他人,就这些分量,还算是轻的。”
“这算是轻的?本宫提着还觉着十分的重呢。”
这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却叫南门珩看红了眼。
“九霄锦,看谁能笑到最后。”
“来人。”
“主子。”
“去,同北颂三公主说一声,先前她说的合作一事,本宫答应了,另外,南文五公主一月后和亲北颂。”
“是,主子。”
“九霄锦,本宫倒是想看看,你究竟拿什么跟本宫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