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唐璟阳将苏公公派出来是方便自己的问诊的,夏十月自当问的彻底些。
“确实如此,近几日国事操心的很,又加之丞相爷时不时半夜进宫来扰,皇上兴致大减。”
“哦,那皇舅舅的吃食呢?”
“皆以荤腥为主,不过,近日也不怎能吃的下饭食,整个人清瘦了不少。”
“日后暂且断了这荤腥吧,皆吃些清淡素食,还要多动动,最好这一日,抽出空来,绕着皇宫走上两圈,可要快步走的那种。”
“郡主,难不成,这病症还真出在皇上的身上?”
“有这可能,只是是不是,具体的还得等我回府查验了之后再说,不过,即便不是,苏公公你且要让皇上按着本郡主所说的做,这样一来,身子才能恢复当年。”
“老奴知晓了。”
“嗯,对了,苏公公,这珍妃娘娘这些日子吃的东西,可有记录?”
“有的,妃子吃的东西都需记录,以防万一出事而查验。”
“好,且将那些记录的东西,皆给我拿一份。”
“怎的,可是珍妃娘娘身子有误?”
“这后宫众妃查验后,身子都是没什么问题,不过珍妃娘娘的还需再查验一番才行。”
“是,老奴待会回宫就命人送来。”
“嗯,好。”
夏十月转头看向马车外,如今已经日落西山,远边的朝霞绚烂在天际,夕阳的暖光照在夏十月的侧脸,整个人越发的温柔起来。
“吁……丞相府到了。”
九霄锦翻身下马,赶忙转身去抱夏十月,如今夏十月有身孕,他更是事事亲为,除了流羽,元顾,白稚,碧袖这些个亲信外,皆不假手于人,生怕夏十月在不知情处染了什么毒。
“驸马爷对郡主真好。”
苏公公瞧着两人这般恩爱的模样,不由得发自内心夸了出来。
这夏十月也是他自小看到大的,这般可人儿怎不令人喜欢呢。
“苏公公过奖了,本宫本就是郡主的夫婿,自然是要待郡主极好的。”
夏十月看着九霄锦这嘴角的笑,不由得朝着天际又翻了一个白眼,还真是会自夸啊,给点彩头就沾沾自喜。
“郡主,那老奴就送到这里了。”
“苏公公慢走。”
两人站在原处挥手送别苏公公的马车后,便直接回了府邸。
昨夜白稚得了那月饼,本想当晚就给封清妍送过去。
可行至房前,看见封清妍房中的灯是灭了的,便猜想她定是因着心中忧愁,早早的睡了。
长叹一声之后,就回了房中,可今日,再去寻封清妍时,发现根本找不到人,然而炎林还是在房内的。
于是如今都夕阳西下了,他们还在外头寻着封清妍的身影,因着此事,白稚越发的愧疚起来。
“白公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准我家小姐已经回了别院。”
“那哪成,这一路都没见着封清妍的踪迹,万一被坏人掳了去当压寨夫人,那该如何是好。”
炎林默默的站着一旁看着白稚这般激动的模样,有一刹那是怀疑白稚这是诅咒他家小姐的,可又瞧着白稚一脸慌张的样子,这个念头瞬间被抛诸脑后,大抵还是这白稚心思单纯了些。
“可咱们这漫无目的的找,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我哥哥说了,只要你信念够强,定能找到的。”
“可若是小姐还在别院呢,只是偷摸的藏起来了而已,咱们在这外面找,那岂不是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嗯?你怎知封清妍还在别院之中的?”
白稚往前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炎林眼中带着些许的不解,想来也是,炎林是封清妍的贴身侍卫,这他家小姐不见了,最该着急的就是他了,现在看来,他都没自己着急。
“我不知,但是我家小姐我了解,她从不是那般草率出走之人,再来她又怕黑且从未独自一人在外头过夜,身上还没有带盘缠……能回的也就只有别院了。”
“昂……说来也是,那咱们赶紧回去瞧瞧吧。”
炎林说的十分有理,白稚没有一丝怀疑,赶忙飞回了别院去,后头紧跟着的炎林这一刻心中猜测:这白稚不会是喜欢上我家小姐了吧。
“封清妍,封清妍,你在哪里!”
一回别院就大声嚷嚷,方才已经睡下的人,皆数重新亮起了灯,纷纷披着外衣走出门外,瞧瞧这外头究竟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