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夜晚的喧哗散去，并不意味着一切的终结，而是大幕的起始。

“报道出来了？”尼克－弗瑞看着风尘仆仆归来报道的菲尔－科尔森。

“网络的便利性。”菲尔－科尔森苦笑：“这么大的事件，那么多的人，没许可的情况下很难压得下来。”

“让他们闹去吧，就当是先期的预热了。”尼克－弗瑞浑不在意的说。“奥斯本毁了那处基地？”

“是的。他离开时启动了基地的自毁程序。”菲尔－科尔森正色道：“但我们过去的很及时，从里面带出一部分活着的研究人员，还有在他们的协助下取得了一份研究和监测系统备份。”

“若您需要，这些研究人员口里的证词和我们手上的东西，足够让他们焦头烂额。”

“你进入时在里面有发现一些特别的东西吗？你知道我不是指得哈利－奥斯本那些人。”尼克－弗瑞用一种捉摸不定的腔调若有所指的说。

“你知道，小孟奥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和手尾的。”菲尔－科尔森对自家长官的若有所指心领神会，但他还是摊手无奈的说。

尼克－弗瑞一颗独眼盯着菲尔－科尔森，略带一些不甘心的追问着：“一点异常也没有？”

“异常当然存在，但很难和小孟奥扯上确凿的关系。”菲尔－科尔森晃了晃自己手上带回来的东西：“基地的监视视屏备份明显有被删除的痕迹，从视屏上看，似乎就是一场毒液殖衣的暴动事故。”

“但根据两个基地救援出来的研究员，以及一名监测室的保安口供，他们是遭到了入侵。根据几个生还幸运儿的描述，入侵者很像是小孟奥的大玩具。”

“那种叫‘暴君’的调制生化兵器？”尼克－弗瑞歪头。

就像是钢铁战衣被叫做大款托尼的玩具一样，暴君在神盾局也一样被叫做小孟奥的玩具，在殖衣出来后，暴君就成了大玩具，而殖衣，则被叫做小玩具。

这种打趣在神盾局高层内部几乎人尽皆知，所以菲尔－科尔森一说，尼克－弗瑞立刻便听出了他指的是什么。

“是的，暴君。很多很多的暴君。”菲尔－科尔森点头。

“能确定吗？”尼克－弗瑞隐约带着一点期望，即使他也知道这点期望有些奢望。他只是不习惯一个年级小他好几轮的年轻人，真的能够在他眼皮底下将事情做到这种近乎滴水不漏的程度。

当然，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滴水不漏，以尼克－弗瑞掌握的权势和力量，追根究底的话总能找出来一些蛛丝马迹，但那需要时间和精锐的人手。

尼克－弗瑞可没心思为了这点事去浪费太多的时间和下功夫，他手下的精英特工们都有着各自的一摊子事。何况最主要的，他又不是要去刻意针对孟奥，在双方暂且还是合作愉快的友好盟友的情况下，那样做很难隐瞒过对方，更容易引起对方的猜疑和误会。

在接下来即将到来的紧要关头，尼克－弗瑞可不愿意去承受这种猜疑和误会可能带来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