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你拿着花海求我别收呢?”陆方知那可是全身心信任靳南呈的不近女色,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晃着脚,“这辈子爷都不想再看到那个女魔头了,越美的女人越致命,啧啧啧。”
他一想到刚才厕所里的场景,浑身就不自在,这会也没什么心情去回味江应苑的美色。
女人嘛,始终不能看一辈子。
次次醒来,身旁都是同一个面孔,肯定会审美疲劳。
他不是渣,是多情,努力让每一个好看的女人都得到慰籍的好男人。
“三哥来了。”
忽然,一道温润柔和的声音响起。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散淡的光打在他脸上,立体分明的轮廓不失明朗,他的眉微微扬起,熏墨般浓黑的瞳凝起,带着股星辰皆揽的深邃,看人时眼神没有半分杂意,让人不禁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嘴角噙着抹温情,他穿的白色T恤,很简单的黑色休闲裤,白色运动鞋干净亮白,举手投足间都自带优雅。
“让他自己带着人进来。”
司暮青摇摇杯中酒,猩红的血色液体漾满了杯壁,妖冶的紧。
温景城温文尔雅的抿嘴,“言之回国了。”
这句话成功令空气凝结了一小会,大概几秒后,他倏的温笑,声音极其清淡,“听说在靳氏名下打工,来我这里挂了个病号,好像是胃出了点问题。”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总是不起不伏,柔的不像话。
良久。
“这女人又没认真吃饭。”司暮青低着眸,喃喃道。
这时,一直紧闭着的大门被人猝不及防打开,沙发上的三哥男人齐齐往那边看,陆方知绷着脸,心上下起伏的。
这可事关他的命根子啊,虽说他有把握拿到花海这块肥肉,可保不齐出现什么意外,万一三哥还真丧心病狂到金屋藏娇呢?
一双昂贵的皮鞋踏进来,修整立体的西装,桀骜不驯的眉眼,好看到令人尖叫的英俊脸庞,靳南呈淡勾着唇,一个人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没有……三嫂?
陆方知眼睛一亮,蹭蹭蹭跑过去,他拍拍靳南呈宽阔的肩,得意的要飞起,“三哥,我就知道你娶不到媳妇!”
刚接完电话,站在门口的江应苑:“……”
娶不到媳妇?
呵,那她算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她绷着下颚,走进去,高跟鞋声清脆响起,一连四个男人,视线不约而同聚集在同一处。
司暮青倒是不急,继续品尝着杯里香醇的酒。
打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靳家有了女主人。
也就陆方知这小子脑子一根弦,群里发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管着花天酒地。
“少夫人在M国那边的踪迹,被人藏的很好,我们几乎探查不到任何不妥。”
按理说,这支烟在M国应当是最普遍的烟牌,怎么会突然销声匿迹?
而且最极品又刚好出现在少夫人手里,看样子似乎少夫人还并不把它当回事,说丢就丢。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牵连。
连他们都查不到的东西,足以可见,对方很强大。
靳南呈瞳孔深邃,目视着远方,眼底酝酿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还是不够强大吗?
“先生,太太在餐房等你。”
直到门外响起安叔的声音,他才缓缓转过身,嗜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血红,声音很凉,“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
-
此时此刻,裴家。
“江应苑为什么还没有死!”裴老太太手里握着一串佛珠,用力攥紧。
她一生信佛,常去寺院捐香火钱,抄佛诵书,为什么连这点事都不能如愿。
裴思闽乖巧端坐在旁边,只要想到江应苑风光的模样,都会恨的牙痒痒。
“奶奶,你别生气,气大伤身,思闽不能没有你啊。”
“妹妹消失了七年……如今一回来就这么对付裴家,我真的……心里好难过,可她是妹妹,我要让着她……”
她瘪瘪嘴,眼里氤氲着泪水,湿润的眼睛看向裴老太太,委屈巴巴的。
对啊,裴家养了江应苑两年,回来不报恩就算了,居然还狼心狗肺到当众逼他们交出江家财产,裴老太太怎么不气。
更何况这些钱……卖了她也拿不出来!
“江氏的财产,是她想拿起就能拿去的吗?思闽,你把她当妹妹,那个贱丫头可从来没拿你当姐,能不能别这么傻。你放心,江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裴老太太慈爱抚着裴思闽的头,眼里淬毒,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
她眼睛带着笑意,转头看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丁凡曼,一副为大局着想的慈母模样,“凡曼,你嫁进裴家也有九年了,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怎么样?
丁凡曼下意识捏紧手,“妈对我很好。”
九年前她刚进门,裴老太太便指着她骂东骂西,若不是江氏尚还握在她手里,怕是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当初江应苑突然失踪……
她这个亲生母亲也没能为女儿说上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家人对外宣称江应苑死于自杀……
“既然对你好,那你不准备回报回报我吗?”裴老太太人精似的,冷哼一声,“思闽的订婚宴搞成现在这样,这可都是你那个好女儿的功劳,她最敬重你这个母亲了,什么都听你的,到了明天,江家的财产,你要说服她,不拿回去!”
“妈,江家的财产是景年留给苑苑的,我没有权利干涉!”
丁凡曼没想到裴老太太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声音也跟着大了一分。
“妈妈……”裴思闽抽泣着肩膀,嗓音带着哭腔,喊出这两个整整九年都没有喊过的字,宛如一道惊雷般,彻底震住了丁凡曼。
裴老太太人精似的,冷哼一声,“思闽的订婚宴搞成现在这样,这可都是你那个好女儿的功劳,她最敬重你这个母亲了,什么都听你的,到了明天,江家的财产,你要说服她,不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