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在M国那边的踪迹,被人藏的很好,我们几乎探查不到任何不妥。”
按理说,这支烟在M国应当是最普遍的烟牌,怎么会突然销声匿迹?
而且最极品又刚好出现在少夫人手里,看样子似乎少夫人还并不把它当回事,说丢就丢。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牵连。
连他们都查不到的东西,足以可见,对方很强大。
靳南呈瞳孔深邃,目视着远方,眼底酝酿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他还是不够强大吗?
“先生,太太在餐房等你。”
直到门外响起安叔的声音,他才缓缓转过身,嗜血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血红,声音很凉,“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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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裴家。
“江应苑为什么还没有死!”裴老太太手里握着一串佛珠,用力攥紧。
她一生信佛,常去寺院捐香火钱,抄佛诵书,为什么连这点事都不能如愿。
裴思闽乖巧端坐在旁边,只要想到江应苑风光的模样,都会恨的牙痒痒。
“奶奶,你别生气,气大伤身,思闽不能没有你啊。”
“妹妹消失了七年……如今一回来就这么对付裴家,我真的……心里好难过,可她是妹妹,我要让着她……”
她瘪瘪嘴,眼里氤氲着泪水,湿润的眼睛看向裴老太太,委屈巴巴的。
对啊,裴家养了江应苑两年,回来不报恩就算了,居然还狼心狗肺到当众逼他们交出江家财产,裴老太太怎么不气。
更何况这些钱……卖了她也拿不出来!
“江氏的财产,是她想拿起就能拿去的吗?思闽,你把她当妹妹,那个贱丫头可从来没拿你当姐,能不能别这么傻。你放心,江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会给!”
裴老太太慈爱抚着裴思闽的头,眼里淬毒,心里早就打好了算盘。
她眼睛带着笑意,转头看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丁凡曼,一副为大局着想的慈母模样,“凡曼,你嫁进裴家也有九年了,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怎么样?
丁凡曼下意识捏紧手,“妈对我很好。”
九年前她刚进门,裴老太太便指着她骂东骂西,若不是江氏尚还握在她手里,怕是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当初江应苑突然失踪……
她这个亲生母亲也没能为女儿说上一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家人对外宣称江应苑死于自杀……
“既然对你好,那你不准备回报回报我吗?”裴老太太人精似的,冷哼一声,“思闽的订婚宴搞成现在这样,这可都是你那个好女儿的功劳,她最敬重你这个母亲了,什么都听你的,到了明天,江家的财产,你要说服她,不拿回去!”
“妈,江家的财产是景年留给苑苑的,我没有权利干涉!”
丁凡曼没想到裴老太太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声音也跟着大了一分。
“妈妈……”裴思闽抽泣着肩膀,嗓音带着哭腔,喊出这两个整整九年都没有喊过的字,宛如一道惊雷般,彻底震住了丁凡曼。???她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漂亮的凤眼染上一丝玩味,葱葱食指轻轻摩擦着杯口,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盯着裴思闽。
就差十米。
五米。
三米。
一米……
裴思闽不禁揪紧了裙摆,画一般的男人,双手慵懒插进包里,身上有股痞痞的沉冷感,明明走的极慢,偏又似踏着光,面冷若霜。
他身后紧跟着几名黑衣人,沉沉静静的,令人心里发慌。
光是这气势,便足以凌驾所有人。
裴思闽掐好时间点,右脚勾住自己的左脚,身体突然朝前倒去,她眼睛一闭,幻想着等会睁眼就是靳南呈的俊颜,因为激动,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如此想着,手也下意识向前攀去……
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全场几乎静止!
突然——
手不过刚划上靳南呈的衣角,他便峰眉紧拧,迅速向旁边绕去,半点要搭手的意味都没有。
面带不悦,敛着眉眼,低头瞧了瞧被碰过的衣角,一副染上脏东西的嫌弃样。
裴思闽脑子里的幻想还没来得及散去,整个人就啪嗒一声,四脚朝天,摔了个狗啃泥!
裙摆飘到了大腿根部,发型凌乱,精心布置的妆容也因为摩擦,尽数染在了地毯上!
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不少不学无术的年轻浪子眼睛发亮,见那裙子半遮不遮的,心里痒痒的很。
甚至还有些许人直接蹲了下来,使劲往里瞟!
裴筝见状,立马跑上去,将她扶了起来,语气里尽是训斥,“这像什么话?幸好靳爷在,没记者敢拿出相机,不然明天头条指定是你!都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不看着点。”
“我……”裴思闽咬紧腮帮子,气的跺脚。
靳南呈什么意思?欲擒故纵也得有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