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不开就是自讨苦吃。
既然不能争,那就尽量取得共赢。
众人面面相觑,仔细聆听。
“而我们,要从另外的角度寻求突破点,房地产不行,那就转向服装产业,创造独立品牌,将重心投向服装业,做景都服饰第一家。”
“服装业单独成立精英小组,建立厉氏子公司,与靳氏合作,尽量争取拿到靳氏集团中心地段的地皮,至于具体内容,我会另行通知。”
那不就等于重新来过?
各位股东摇摆不定,长年堆积的旧观念绝不允许他们拿着这么多年的心血来冒险。
一旦失败,厉氏将承受前所未有的浩劫。
到时候,别说靳氏集团,自身都难保。
“江总,你的话我们都清楚,但是……”一位股东拧着眉,“我们不能拿着厉氏的未来,来陪你去实践这个大风险项目。厉氏自成立以来,虽明面上在向各个行业渗透,但最主要的核心仍然是房地产,如果现在突然转型,要是失败了……几千个员工的饭碗……”
众人陷入沉默,没有人愿意去相信这个荒唐的做法。
最前方的女子收回眼神,站直了背,就那么睥睨众生的看着所有人,迎着众人审视的视线,迎着众人畏缩的瞳孔,就那么淡淡的道:
“只要厉氏众员相信我,荣耀我给你们!”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更不会拿着几千人的饭碗,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只要我说了,必会做到!”
荣耀她给……
这一瞬间,众人眼里仿佛只容得下这个女子,那不可一世的狂妄,像极了指点江山的女王,使人不由自主便对她产生敬畏,热血沸腾!
“你能不能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暂时别追究了?”
丁凡曼抬头,饱含期望的看着她。
裴思闽不禁暗暗得意,自己的妈妈都发话了,江应苑不愿意也得愿意!
从小到大,她最听丁凡曼的话,说东不敢往西,让她道歉就道歉,也不管是不是自己欺负的她。
记得有一次,她故意把滚烫的开水倒在江应苑身上,只是往自己身上倒了一小点,丁凡曼就急得不得了,也不管江应苑是不是被烫伤了,直接逼着她给自己认错。
从小她就比江应苑金贵!
“你要把我们的家……拱手让人?”江应苑睫毛轻颤,不可思议的反问。
没有人看到,她提着包包的手正在慢慢收紧,身子有些颤抖。
“苑苑,妈妈是为了你好,你失踪的那几天,你裴叔叔比妈妈还着急,江家的财产也被打理的有条不紊,咱们……应该感谢他!”
“失踪?我是不是失踪,裴筝心知肚明!”
“你……你什么意思?”丁凡曼噌的一下站起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苑苑不是失踪,是被裴家卖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她脑袋轰隆一声,嘴唇泛白。
“妹妹,就算你不想给江家财产,也不用这么污蔑人吧?我们裴家拿你当亲人啊!”裴思闽挽住丁凡曼的手臂,带着挑衅挑眉。
似乎并不着急她说出真话。
说出来,也得有人信!
“思闽,苑苑不是这个意思,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丁凡曼稳住心神,心里很纠结,她该相信谁的话?
“凡曼,这种事情也是可以误会的吗?看你教的好女儿!”裴筝眉宇间泛着怒气,“思闽,来爸爸这里!”
“是啊,江家欺负我们裴家是吧?当初我们费尽心思去打探你的下落,现在却反咬我们一口!丁凡曼,你到底是谁家的儿媳妇!”
裴老太太尖酸大吼,情绪异常激动。
“爸,奶奶,你们别生气,妈妈一定不会只听妹妹的单方面诬陷。”
裴家人演着各自的角色,一家子的演技派。
“妈,这一次,你相信我吗?”
江应苑眼神希翼,那双桀骜的眸里潋去风华,声音微抖。
蒲扇般的睫翼遮住不安。
相不相信?
迎着四周人的目光,丁凡曼口中艰难,沉默了半响。
一番挣扎后,良久,她才弱弱的开口。
“苑苑,你是不是误……”
“裴夫人,是不是误会,我心里清楚。”江应苑强忍着泪水,打断她的话,语气尽显疏离,“不为什么,因为哪怕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相信我,我还有自己!”
哽咽的嗓音敲进每一个人的耳膜中,那种极致的悲伤感,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那么无助,彷徨。
门外的司机心里被震住,连忙拨了个电话给靳南呈,将这些话完美复述一遍。
那头的男人沉默许久,拿起一旁的西装,嗓音低沉,“穆斯,回南苑。”
“可是,爷,等会还有个重要会议……”
“推了。”
“晚上还有这次的项目饭局。”
“推了。”
“……”
“服装业单独成立精英小组,建立厉氏子公司,与靳氏合作,尽量争取拿到靳氏集团中心地段的地皮,至于具体内容,我会另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