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依旧扣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眼眸好像墨『色』的星辰。

“你说我长得好看，和你生出的孩子也一定好看，我便动了不该动的‘念’，离开了从小为命为根的法源寺，不悔不怨。”

“你说你喜欢零极冰山上的冰凌花，想要我摘给你，我便拼了命的给你摘，不问缘由。”

“而现在……你说你想要我的心脏，我也给你，他就在这，你来拿就好，但是……我真的很想问问你……”

声音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因为少女的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胸膛。

清言低眸，看着少女遗留在他胸膛外的手腕，蓦地笑了。

清言没怎么笑过，而这一笑，潋滟勾人又华光万放，仿佛一步入魔，一步成佛。

但是现在，不管是佛还是魔，都不重要了。

原来……

她对他真的连哪怕一点点的真心，都没有啊……

清言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女，却看到了她眼里的泪。

而下一秒，他已经情不自禁的抬手，佛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清言笑容间又流『露』出几分苦涩。

真的啊……

哪怕到现在他也不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啊。

也许她就是他的劫。

他躲不开，也不想躲，所以只能成全……

她要什么，他便尽全力去给。

而现在，既然她想要他的心脏……那他也给好了。

胸前的剧痛让清言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他缓缓靠在了少女的肩头，声音轻轻的：“棠沫，别忘了我啊……”

他不求你爱他，只求你……别将他彻彻底底的忘了，好吗？

少女没有回话，只是完全的将他的心脏从胸腔里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