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孟浪的是一位年约40岁左右的女军医,脖子上还挂着一副听诊器,长着一张圆圆的脸,显得很和善。
两人分别坐下后,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孟浪的脸『色』后,轻声问道:“中校同志,请你问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她并不知道孟浪的姓名,所以便按照部队里面的惯例使用军衔加同志的称呼。
孟浪微笑着说:“我并没有不舒服,就是想让你帮我开一些葡萄糖、维生素之类的东西。”
“葡萄糖?”
女军医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对方毕竟是比她高了几个级别的长官,而且又不是开处方『药』。
所以她也很干脆地在桌子上刷刷刷地写下一堆『药』品的名称代码,随后递给了身后的护士,让对方取『药』去了。
趁着护士去取『药』的间隙,孟浪随意的问道:“对了,最近我们基地里面感冒的人多吗?”
女军医抬头看了孟浪一眼,回答说:“不是很多,最近这段时间并不是感冒的高发期。”
女军医接着又补充道:“如果中校同志有一些感冒的征兆的话,这几天注意多喝点热水,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保暖,很快就会痊愈的。”
“嗯,谢谢。”
孟浪顿了顿,又继续问,“对了,那些感冒的同志都是住在这里吧?”
女军医闻言奇怪的看了孟浪一眼,不过还是回答道:“是的,都是住在后面的大病房里面。”
“我有个老乡病了,所以问问。”孟浪解释说。
女军医点了点头,不明白眼前这名年轻的中校为什么问老是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探望病人又不需要经过自己的同意,直接进去就是了。
孟浪见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再啰嗦,接过护士递过来的一个大大塑料袋后,便径直朝后面的大病房走去。
大病房呈长方形,里面摆着四排长长的钢制病床,粗略一看,起码也有70多张床位。
不过此时病房内却显得有点冷清,仅仅只有五个床位上躺有病人。
而这五个床位上躺着的病人又有四个明显不是感冒生病的人,这几个人他们的头上不是裹着绷带就是脚上打有石膏。
孟浪环视一圈,将目标定在了唯一剩下的那名倒霉鬼的身上。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来到病床边后,自个拉了张旁边的凳子坐下。
眼前是一名年约20岁出头的年轻人,长着一张国字脸,外面30度左右的炎热天气,但对方此时却裹着一床厚实的白『色』棉被。
床头前还挂着点滴,他时不时的咳嗽两声,正有些好奇的看着孟浪。
“同志,你怎么称呼?”孟浪微笑着问。
“报告长官,我叫陈文斌,耳东陈。”
陈文斌虽然有些好奇孟浪的来意,不过眼前这位长官跟自己的副团长是一个级别,所以他还是老实的回答着。
孟浪佯装出一副关心的表情:“陈下士,你看起来很不舒服啊,是感冒了吗?”
“咳、咳,是的,前几天晚上不小心着凉了。”
孟浪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嗯,陈下士,你要好好养病,国家和人民需要你!”
“是,中校同志,我一定会把身体养好的!”
陈文斌对于这种官面话心里早已一阵腻歪,不过由于『摸』不透眼前这位军官的来意,所以只好装模作样的大声回答道。
孟浪点点头,继续问道:“很好,你感冒好点了吗?”
“咳,报告中校同志,打了点滴后感觉好多了。”
陈文斌咳嗽了一声,因为感冒鼻塞,所以带着浓重的鼻音。
孟浪一听,心里一乐,看来这位感冒很严重啊,他继续道:“对了,我姓孟,叫做孟浪,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这怎么行,要是被我们连长知道了是要受处罚的。”陈文斌摇着头。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下级对上级,可以称首长或者首长加同志,在公共场所以及不知道对方职务的时候,可以称呼上级的军衔加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