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仕闻言同样神色惊诧,未曾想到对方竟会对自己的一个随从下属,施用这般阴狠之毒。
但随即他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便冲对方继续问道。
“十日之后,倘或仍无法取出其脑内之蛊虫,恐怕他便会……”
中年名医话语言及此处,兀自叹气摇了摇头,未曾继续再说下去,但已然是授意明显了。
言外之意,此间若无法替其祛毒,郑宵便唯有十日时间可活了。
国仕心中惶恐又是怅然。
他虽与郑宵交集不多,关系也只是单纯的上下级,但对方办事靠谱、轻功绝佳,又极度忠诚无二。
此前倘或不是因着他要急于上前找寻国仕的缘故,以其轻功之迅疾矫健,那名黑衣带头之人,想来也定拦他不下的。
所以说,国仕知晓对方如今中毒,实乃为关切自己安危所致,他又如何不为之痛心呢?
“大夫,那您可知,此毒如何能解?”
国仕随即镇定下烦乱心绪,当即这般复问开口道。
“唉——”
那中年名医闻言却自是又一声幽叹,继而如实答复道:“这蛊虫源自南夷一带,生存之地极其稀少,我也不曾得见其容,在那医书之上,不过是略有见闻。”
“南夷?”
国仕剑眉微挑,似略感惊诧。
这位名医口中所称的南夷,在那三国时代,分明所指便是益州以南的广大南中之地了。
难道说那帮身份神秘的黑衣高手,竟是自益州方向而来?
只是深处迢迢南中、千里之远外的南蛮人,又如何会这般清楚地,得知他的此趟行程呢?
然而现下并不是国仕深究对方身份的时候,他还需得设法解了郑宵脑内蛊毒为先。
“依先生之意,此毒方由下蛊之人,才可有法将毒虫取出了?”
国仕面色肃然凝重,再度这般沉声问及道。
中年名医见状缓缓点头,但随即却也是身形挪移,来到了厢房内一旁的一张案几边,自其上取过纸笔,于内书写起来。
“公子也勿太过烦忧。在下虽难为他清除脑内蛊虫,但却配有一良方,可压制其蛊毒发作,令其意识清醒过来。”
中年名医一面在纸上飞速手书药方,一面这般怡然诉及开口。
“当真?”
瞧得能够有法令郑宵提前苏醒,国仕当即便是转忧为喜,不禁悦而确认道。
“喏。公子,你可按此药方寻上这几位药材,佐以灵芝相煎熬,待水干复烧,如此循环往复三遭,最后将药渣除尽,以药糊食之,待疏散百会、下神庭、风池等穴,方可令这位公子,于一日之后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