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听到这句话，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只当是慕寒在故弄玄虚，可哪晓得他说完这句话立马反攻了回来。她的招式已经快到巅峰，无可匹及，可没想到世上还有一种功夫，快到令人窒息简直就是一道极光，刹那间就贯彻了宇宙。

天地之间的力量也无法束缚住这股力量。一二三四一直被慕寒推，从对面的悬崖一直被推到绝地。她不给人留余地，没想到最后被反攻也是落到这样的下场。她被慕寒推倒在地，在地上打滚，弄了满身风尘。

“噗……”一二三四急促的喘息，捂着胸口，艰难的爬起身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寒：“你这是什么功夫？”简直不可想象。

“你还想要活命就快离开我眼前。”慕寒手上没有握着兵刃，却说出了让人胆寒的话。他可以随时要了一二三四的命，凭的便是他身上的力量。

“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人。”一二三四已经无力反抗，本来等着对方杀了自己，可没想到慕寒并未要了她的命还给了她逃生的机会。

“你暂时也不能在对人动手。”慕寒淡淡道：“我不杀一个不如我的女人。”

“你小看我？”一二三四挑眉，不甘心的看着他：“我总有一日会打败你。”

慕寒偏过身去，不搭理她。一二三四冷笑一声，负着重伤狼狈离开。她走的时候露出了复杂的眼神，心里虽然有股怒火，可在不甘心之后又会冒出一丝异样的情愫。

她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那些败在她手上的人都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有时候她想自己若是也落到那样的境地，被人打败，也会生出这样的怨恨，要报复回去。

从不期待一个能够胜过自己的对手，因为她要是失败那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可没想到她遇上了这样的男人。他打败了她却不杀她。她会怨恨会不服气，想要报复回去。可她又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了……一二三四摸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这个地方会这样动荡？

“你，你怎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一二三四要离开慕寒家的时候，却在半路上撞见了暇灵。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条路上？”一二三四看了中天上的月亮：“那么晚了，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要去看看小妹。”暇灵是不放心那个丫头，怕她在晚上闹出这样的动静会惊动了江明月然后受到性命危险。

“你原来是担忧我会处理掉这个碍事多嘴的丫头。”一二三四看明白了，忽而偏头道：“你很维护她，怎么？都跟我们上了一艘船，还放不下心里面的那点良知？想要做坏事，又忍不住去救人。你这立场当真纠结。”

“这世上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就算我是恶人，难道就不能有怜悯心不能救人？”暇灵说道：“圣人都会犯错，好人也未必不会做错事。我是人有血有肉，也有感情，不然怎么会遭人利用驱使？我做这些事是被逼无奈，并非想要一条路走到黑。我没有选择……”她叹息了一声，转而看一二三四，却是带着惋惜道：“可你身份高贵，为什么也要做这样的事？世上还有谁能够逼迫得了你？你又武功高强，就算你皇兄压迫你驱使你，为什么就不能反抗呢？”

“你说我在钻牛角尖？一条路走到黑……是在说我么？”一二三四反问道。

“难道你真没心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暇灵问道。

“我……”一二三四仰头看着夜空，似乎想要说什么，可眼底又变成了一片萧条，她嘁了一声，轻蔑道：“你还不够资格来跟我讲道理。”暇灵无奈的掩上了眼帘，想要跟她擦肩而过，既然已经劝告不成那就少来往吧。

“你的动作太慢了，再跟慕寒这样不温不火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办成江明月的事？”一二三四冷冷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