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不是已经恨死我了？”暇灵看温情脸上的忧虑，说道：“我的确对不住夫人，辜负了你的一片信任。”

“我很失望。”温情看她：“我现在犹豫着该如何对待你？把你看做我的敌人还是……”她纠结道：“我不想我们的结局会是那般惨烈的地步。暇灵，你说你想要什么？”

暇灵说道：“我想要大人，别的从不奢求。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是属于夫人的。”她谦卑的弯腰：“我只要能够陪着大人就心满意足了。“

“你要用什么身份陪着他？”温情问道：“你不觉得委屈么？说到底也只能做妾。”

“我自知身份卑微，与夫人有云泥之别，你高贵端庄，而我只是如尘埃般微不足道。在这家里自是尊夫人为大。”

“你做小？”温情反问道：“那你可知道这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么？”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随便夫人发落。”暇灵跪在地上，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有了准备，心意已决，生死都要随着大人。”

“你很好。”温情揉进了手帕，笑道：“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她神色一冷：“就不要怪我刻薄无情了。”

“夫人，有什么规矩就说吧。我会谨遵你的教诲。”暇灵郑重道。

“好，你听着。”温情深吸了口气：“从今天起，我是家里的大房，你是小的。”她高傲道：“我站着，你就不能坐着。我没睡下，你也不能闭眼睛。我要出门，你要紧跟在我身后。我哭，你不能笑。我笑了，你也不能哭。”她冷笑了一声：“怎么样？你觉得我这话说得对么？”

“暇灵，认命了。”暇灵对她磕了个头，长叹了一声：“夫人说得都对。”

“对么？我倒是觉得这样，我们谁也不会好过。”温情移开了目光，心里堵得慌，眨了眨眼：“你走吧，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待着，你不要来扰我清静。”

小妹也过来推了暇灵一把：“你这讨厌鬼赶紧走开了。夫人都说不要见你，你还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人，烦不烦？”

暇灵抿紧了唇，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温情：“夫人，不管你有多恨我，但请你不要怨恨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夫人要好好为他着想，莫要因为一时怒气，不体谅他的难处。”

她很想告诉温情，这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慕寒并未对不起温情，根本没碰过暇灵。他烦事太多，不能抽出空来对付江明月，故而才会将计就计，顺其应变的。

“你果然很爱他。都到了这时候，还为他说话。”温情冷笑道：“若不是我早先嫁给了他，踏入了他的家门。想必你才是他的真命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