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对她仍旧有威胁,不除掉你,她也难安下心思,还要处处提防你。”慕寒终于给出了理由,然后看也不看一旁的温情,又要朝道长打去。
温情情急之下拔出了发髻上的金钗朝着慕寒的脖颈甩了过去,那尖细的钗尖刺入了慕寒的喉管。慕寒还是没有去挡下这支发钗,还是对着长生打去了一掌。温情深吸了口气,看到慕寒的脖颈流下了几滴血,可是他眼里的杀机让她提不起一点愧疚之心,而是满腔的怨怒。
“小兄弟,你这咄咄逼人,是要把贫道往绝路上逼啊!”长生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顾嘴角不断溢出的血,双掌朝地上一击,身子一个翻腾,整个人倒悬了起来。慕寒这一掌打到了空气中,他看着掌心消散的真力,再看着已经飞落到温情身边的长生,缓缓摆正了身子。
“看来你对我起了必杀之心,此地不宜久留,希望我们日后再也不要见面。”长生没露出愤怒之色,还是心平气和的对慕寒微笑着,然后握住了温情的手腕带她离开了此地。
慕寒站在阵法中央,看着周围撤散的灵力,缓缓伸手从脸颊边揭下了一张脸皮,那双眼睛也转变成了暗红色,犹如一只披着人皮的魔鬼。朽鸢便是一二三四的真名。但她说过,不到一定的时机是不会告诉慕寒自己的真名字。除非对能够战胜她打败她。
朽鸢把面皮甩在了长明灯上,空气里有股皮肉烧焦的臭味。她看着倒塌的招魂幡,轻哼了一声。她说过要不会强迫慕寒娶自己,而是要他心甘情愿的服从自己。
长生带着温情打算回到自己的道观之中,两人在夜里急奔,想要躲开身后的追击。
可是他们还未跑出多远,长生便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挨着温情的肩膀倒了下去,温情惊恐道:“道长!道长!”她焦灼的抱着长生看着荒无人烟的山坡,不知道该去哪里。这附近没有人家,想要找个避风港给长生疗伤,也是困难。
她守了道长一夜,提心吊胆生怕慕寒会追杀上来,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遇到一辆牛车便给了主人一些银钱让他带着去往了一处小镇。
“客官,楼下来了位客人,好似是来找你的。”小二哥推门进来告知温情楼下有她的故人。
“来人是谁?”温情问道。她已经给长生找过了大夫,现在要去药铺抓药给对方熬煮,一听人说有故人来找自己。她想不到在这里还有什么亲友?回想了下,认识的人中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除非是……
她面露焦虑,猜测道:可鞥呢是慕寒追上来了。
“我在这里无亲无故的,赶紧跟他说是认错了人,不要告诉他我的音容笑貌,对了,你可以夸张点说。”温情给了小二哥赏钱:“我不想要见任何人,你可以胡乱瞎编,总之要把他给说走,别让他上来。”
小二哥得了钱就下去给她办事了。温情觉得再待下去仍旧很危险,还是带着重伤的长生要从客栈的另一处出口离开。
她带着长生道长要从后院走出去,可忽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正从门口射了过来让她背心一凉,便拔不动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