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啊。不过太子,微臣并非要逼宫,只是你处处逼迫臣,设下埋伏暗算我,还勾结了山匪洗劫若水城,杀害无辜百姓,造下杀孽。你一个储君,不想着勤政为民,保家卫国,却老是搞出这种歪门邪道来,害人害己。”
慕寒沉声呵斥李景言的行为,一丝不苟道:“为君者,自然要将天下系在心上,不能为了小部分的利益牺牲百姓。你,真的不够格!”
“李景言,你说我意图不轨,谋逆,可你呢!你干出了什么事?天下万民受了你什么福泽?你有什么脸敢在我面前高傲?”
慕寒冷笑连连,带着不可一世的目光看着李景言:“官逼民反,君主要是不给臣子后路,那臣子也不会讲究什么君臣之义。你李景言现在盼到先帝驾崩就以为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
“你把我慕寒放在何处?”慕寒说罢,手腕一抖,手里的长刀就飞了出去。
李景言看到那刀子朝着自己面门飞来,吓得双腿一软跪坐在地。长刀钉入了李景言身后的宫门。
“你,你要造反!逆贼!逆贼!”李景言抖着手指,嘴里喊着逆贼,双袖一挥,想要侍卫过去把慕寒给抓起来:“把逆贼抓起来!”
“我看谁敢!”慕寒冷呵一声,反手又从身后的侍从腰侧抽出了一把剑,遥遥对着李景言,目光平视,根本不去看逼近的禁卫军。
禁卫军看到这太尉身上散发的威慑之力,头脑一醒清楚当下的局势都不敢妄动。
太尉手握兵权,就算带着几十个侍从进宫那也不表示他处于下风。只要他愿意,可以立马召集兵营里的士兵冲进宫门血洗一地。
人家敢一个人过来蔑视太子,凭的就是实力,这就是敢叫板的底气。太子有什么?
就宫里面的禁卫军么?
远远不够,在慕寒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太子扶着发冠,被身边的总管公公扶了起来,躲在了太子妃身后,哆嗦道:“明月,你要救我。”
江明月冷笑一声,心里厌恶道:这时候才知道我的重要,我生病倒塌要你过来陪我,却是三请四催的,真是个懦夫,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无用之人。
“慕寒,你进宫就带着兵刃,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还有先帝的灵柩,做出这般举动,未免有失臣子之道。”江明月扯着喉咙郑重的跟慕寒对量。
“你,太子妃觉得臣要如何做?”慕寒目光仍旧森冷,已经转过了身,不去看他们,而是俯视着文物百官:“这是李景言步步相逼,臣只是正当防卫罢了。他连太子都当不好,连手下都管束不住,又要如何称帝?如何管理江山万民?”
文武百官都不敢出气,只是低眉顺眼,看着情形。
“纵然太子年幼无知,处事有偏,但毕竟是储君,你就算心中有怨也不能提刀入宫坏了宫规,这样让皇族的威严往哪里搁呢?要是文武百官都像你这样,那天下不是乱了?”
太子妃劝说道:“太尉大人且莫要一时动气,开了先河,把历史推到不堪设想的边缘。太子可以好好约束,圣旨也可以暂缓一缓宣读,大家平心静气的坐下,先各自冷静一会。”
李景言抓着江明月的衣服,暗道:“本宫要称帝,要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宣读圣旨,我就没机会了。慕寒是不会让我登基的。”
江明月冷笑道:“你即便让他宣读了圣旨,还真以为能坐上皇帝?圣旨还没飞出皇宫,你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李景言面色难堪,实在是不甘心。
“好,太子妃答应我的事必须实现,臣可以给你们时间冷静,好好考虑日后该怎么走,莫要再撞上那个刀口。”慕寒侧过身,望了眼宫门上的刀刃,拂袖离开了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