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已死,还剩下李景言,但是比太子更棘手的对手却是长生。那个妖道要是不除掉,又得掀起腥风血雨。
“你有没有想到贫道这时候还会过来看望你?”地牢里出现了个道长,温情看他轻而易举就能进入这看守严密的地牢,不由对他的法术暗自惊骇。
“你来这里干什么?还想要问我拿宝库钥匙?”温情看外面的守卫如常,再看看乍然出现在牢里的长生:“你是用了什么法术进来的?”
“障眼法。”长生自信道:“这只是小法术,不值一提。”
“你有这个本事为什么还要让我去慕寒那里取钥匙,你不也可以避开他的守卫贴近他么?”温情疑惑道:“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慕寒身上有宝库钥匙的?”
“这个是江明月告诉我的,贫道也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信任我,对我毫无隐瞒,却跟太子只字不提。”长生眼光闪烁,故作不解道。
温情冷哼,心里十分厌弃他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径。想那江明月为何会把秘密一股脑儿都吐露给他听,必然是为长生这道貌岸然,慈眉善眼的外表所迷惑了。
“江明月又是如何得知的?”温情还是疑惑。
“先帝临终前把宝库钥匙的下落都告诉了她。”长生对温情毫不隐瞒,一一都说了出来:“朽鸢生前给先帝传过密信。江明月便捡了个便宜,刚好撞上了清醒的皇帝,知道了这些秘密。”
江明月见过先帝……温情不由想到先帝驾崩之事,觉得这其中似乎有隐情。
“人如今都过世了,再弄清事实真相又如何?”长生笑道:“人活得太过清醒,只会背负太多,让自己举步维艰,真是庸人自扰。”
温情看他每句话都是戳穿人性的黑暗,透着悲观与透世,仿佛在他的世间里根本不存在光明。
这人的心是有多冷酷?怕是慕寒也及不上他。温情觉得慕寒纵然沉默如金,寡言少语又行事果决,雷厉风行,可没长生这般阴狠毒辣无情无义。
他们不是一类人。
温情暗自松了口气,竟然会有些庆幸。
“我不敢靠近慕寒,自然是有所忌讳,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缘由,否则不是把弱点落在了你手上么?”长生似笑非笑道:“想要死得安详点么?还是要跟贫道继续作对?江明月的下场你可是亲眼所见,还要我再威胁你么?”
温情咬紧了下唇,知道长生还是没放弃宝库钥匙,握着右手手腕:“我跟你说过了,钥匙不在我身上,如今我陷入了地牢之中更是无法出去,又岂会把它交给你。”
长生沉吟片刻,看着温情的右手腕,忽然一抖拂尘,勒住了她的手腕,拉到自己的眼前一看。
“道长,你看我手腕做什么?”温情嘴角露出得逞之色。
一只黑乎乎的虫子唰的一下子撞入了一张粘稠的蜘蛛网中,那长在毛刺的爪子在蜘蛛网上撕裂开了一个口子,顿时画面光怪陆离,粘稠的液体涌了出来模糊了蛛网。
“啊!”长生道长捂着眼睛倒退几步,惨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