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赫连城大声尖叫，但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范无救淡淡道：“你要是再吵，我把你的喉咙撕掉，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赫连城急忙闭嘴，老老实实的低眉顺眼，范无救也不理会他，自己独自走了：“等到晚上，我会带你去见她一面。到时候怎么说话靠你自己了，要是你能让她失神，我可以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赫连城不知道范无救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心里还是不甘心原本属于自己的家财都归于外人，所以不管对方是人是鬼，他都要相信。

到了夜里，范无救果然来到了他公寓然后把失眠的赫连城带到了暗香来，她指着门口：“你从门里进去，就能见到她了。”

那门很普通，就是暗香来的出口，赫连城不知道从那里出入多少回了。范无救没有跟他过来，让赫连城稍微心安了点，虽然暗香来里面空无一人，又漆黑一片但是至少没有一个可怕的魂灵，这让赫连城放心了些。大男人怕什么黑？

“赫连城，你来了。”暗香来的舞台亮了，那里的灯光下照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正是赫连壁。她穿着的衣服跟温情那天登台服一模一样，然而她是直发，直直的披在脑后仅有一个蝴蝶夹子夹着，很衬她安静娴雅的气质。

“阿壁。”赫连城走了过去，欣喜道：“阿壁，我终于见到你了。”

赫连壁抬头，那一瞬间，赫连城的笑容又滞住了：“你不是阿壁，阿壁……”他看到了赫连壁的眼神，直觉认为对方是假扮的赫连壁。

“赫连城，人都是会变的。”赫连壁盯着他看了很久，而后伸手抚着钢琴架子：“你以为，我经历了那么多事，还能跟以前一样纯真么？”

“阿壁，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赫连城差点认不出赫连壁，因为她的眼神里带着幽怨凄楚还有满满的风尘味，跟她的姐姐赫连珠并无差距了。

“你当初喜欢我，可是看上了我这张脸？”赫连壁问道：“还是你只是喜欢那个低头嗅着百合花的女孩？”

赫连城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摇头：“你怎么会是她呢？”

“我本来就跟姐姐是一样的。”赫连壁收起了温柔，变得严肃而镇静，这样子赫然是赫连珠啊！

“你们是同一人？”

“不是。”赫连壁摇头：“我跟姐姐就跟镜里与镜外的人一样，没什么区别。只是有人想要把我们区别开来，便在我们身上打了很多标记。赫连城，我其实一直很讨厌你，从未喜欢过你。”

赫连壁冷淡道：“从我们姐妹被你父亲收养后，我便觉得自己只是你们赫连家的玩物，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我姐姐清清白白的人最后却成了夜总会里的头牌，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被许多男人玩弄在手里，我很恨。所以我勾引你，想要让你触怒你的父亲可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你太没原则了，没那个本事跟你父亲抗争还是心甘情愿的跟叶加奈小姐订婚。所以我打算抛弃你这个利用工具，转身再寻找合适的人。”

“幸好给我找到了，那就是我的姐夫慕容楚，他虽然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可是至少对我是真心实意，情真意切，连到死都还要把基地交到我手上，可是他辜负了姐姐，我也恨他。”

赫连城的心拔凉，听着赫连壁讲着他所不知道的一面，让他把心目中的那个女神形象彻底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