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跪在大堂中间的郁雪却突然站起来了:“爹爹,我没有错,你凭什么让我跪着。”
郁父哪里明白,她居然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当时就气的用力咳了两声。
这倒把一边的郁母吓得不轻,赶紧过来给他顺气,生怕他出什么事似的。
只见郁父拿起手边的拐杖,直接指着郁雪道:“你这个不孝女,连爹的话都敢不听了,当真是去了几年国外,把家规都给丢掉了吗?”
郁雪见状,仍是不打算跪下去,继续理直气壮道:“爹的话女儿不敢不听,只是我没有做错,就不该受这不白之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纸黑字写的萧然绝笔,难道还会有错?”郁父显然被死的不轻。
可是郁雪哪里是好惹的,只见她看着郁微,一字一句道:“那可是姐姐的未婚夫,她会临摹未婚夫的字迹,不足为奇吧?”
温情看她这么不知悔改,心知如果继续这么耗下去的话,再闹也整不出什么结果,只好用了专业知识:“爹大可以派人去查,这字迹究竟是临摹的,还是萧然的亲笔,新墨旧墨,爹爹一看便知。”
可能是因为真相太出人意料,所以郁父根本就没有去注意那封遗书的真假,只是郁微提起来了,他便过去看了一眼。
遗书上的墨迹,却是陈年旧物不假,若说别人会错,倒也说得过去。可郁父是什么人,妥妥的大文豪,辨别一个墨迹和字的真伪,自然不在话下。
明明已经真相大白了,可是郁雪却不不打算承认,要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承认了,那才真的是糊涂至极。
只见她想要刻意转移话题,看了温情一眼,不知道怎么挤出两滴眼泪:“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鳄鱼不喜欢我,翻来覆去,我最终还只是一个陪衬,像极了一个丑小鸭,自导自演变成天鹅的戏码。”
郁父听了这话,更是心疼不已:“雪儿,从小到大,爹爹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我们都是爱你的,为什么要自己贬低自己?”
只见郁雪冷笑一声:“爱我?你们真的爱我吗?从小有什么好东西,你们都会给姐姐,可有人来管过我的死活?”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了:“你们从小告诉我的就是,姐姐足够优秀,所以我什么都得靠她庇佑,你们究竟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想变得更优秀,可以去照顾别人。”
郁母毕竟是个女人,看到自己女儿这个样子,当时就心疼的不行,赶紧过来拉住她:“雪儿啊,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从小到大,有什么东西,父母都是让你去吃,微微是姐姐,所以一直是让着你的啊。”
“让着我?你们有多偏心,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就因为她各个方面比我优秀,所以我就必须活在她的光环之下吗?”
“还有,你们说她什么都让着我,那萧然呢?我们是两情相悦,可就是因为姐姐的光环,我如今却是与他阴阳相隔啊!”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她早已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