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这样说了,可是温雄哪里敢真的让贺兰白铭记在心,只要他不追究这欺君之罪,便已是谢天谢地了。
只见他又磕了一个头,忙道:“老臣不敢,多谢皇上体恤老臣,日后老臣定当时刻为皇上分忧,也会叮嘱情儿在后宫为皇上免去后顾之忧。”
贺兰白忙把温雄扶起来,原本他也没指望温雄真能为自己做多少事情,现如今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着实惹得他不快,索性扶了他起来,让他莫要在自己跟前磕来磕去的了。
温雄见贺兰白假意过来搀扶自己,也是装出一副艰难站起的模样,对着他又是道了谢。
等温雄完全站好在那里的时候,贺兰白也是站出去了几步远,思虑再三,他还是道:“不知皇上可否听老臣一句劝?”
贺兰白挥了挥手,示意他直言便罢。
“老臣并非有意冒犯皇上,只是想奉劝皇上一句,最好不要轻易动温情。”他这话说的言辞恳切,全然没有作假的意味,说的贺兰白也是愣了一瞬。
贺兰白看着他,似乎是想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他这样直言不讳,若是一般的君主,只怕早就恼了,想来后果也是比现如今要严重的多。
温雄作了一揖,正欲去点破是因着温情命中带丧时,却被人打断了。
来的人正是温情。
她的命格,恰巧是正适合贺兰白的命格,因而阴差阳错,温雄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毕竟帝后同心同德,于江山社稷和百姓而言,都算是百利而无一害。
对于温情的突然闯入,贺兰白的眼睛里也闪现出一丝不快:“皇后怎的这样着急,朕不过是与国丈多说了几句,何至于你便这样毛毛躁躁地闯了出来。”
原本旁人听了这话,按说应该是忙跪下谢罪的,可偏偏温情听了,却是冷笑一声:“国丈?父亲大人当真是会给自己封,女儿如今不过是才进皇宫,您就封上了,未免也太快了些。”
她这样一说,温雄的脸色有了些许不快,直接把目光投向了皇上,希望他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可是贺兰白此时此刻,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想要来看戏似的。
这样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原本娶相国的女儿便是为了牵制相国府的势力,现如今他们父女分庭抗礼,对于他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了。
见温雄不做声,温情更是来了精神,立马道:“父亲现如今倒是知道封自己为国丈了,从前在相国府里头,也不见父亲对女儿多看一眼,这样未免也太讽刺了些。”
“情儿,你说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温雄激动,差点就泪流满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