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这时候心中早已愤懑不已,有些恼怒地看着贺兰白。
贺兰白却好像没有看到似的,仍是瞥向一边,状似无意道:“贵妃今日倒是有些鲁莽了。”
他这话再明显不过,作为妃子,也该有妃子的样子,而不是这样莽撞地冲进皇后寝宫。
贵妃当然知道这样不该,只是她向来娇纵惯了,从前她是后宫之首,协理六宫,现如今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皇后,把从前自己的权力都夺了过去,她心里难免不痛快。
但是她往日里固然娇纵,可是一看到皇上,却还是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今日却是正经地嚣张跋扈,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
皇上的后宫要的是生儿育女的妃子,而不是打仗的武将,所以她这副模样,自然惹得皇帝有些不快。
只见贵妃慌忙跪了下去:“臣妾知错,还请皇上莫怪。”
她这话说的有点生硬,可到底也是服了软,只不过对于皇上而言,现如今她服不服软,都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只见贺兰白直接对着贵妃道:“此话与朕说有什么相干,你闯了皇后的寝宫,论理也是冲撞了皇后,你要求饶,也该对着皇后才是。”
贵妃听了这话,顿时心凉了半截,因着是她自个儿想飞扬跋扈,这才不顾身份闯进来,哪里知道皇上居然在这里。
更何况,皇上还护着皇后。
温情走过来笑了笑:“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又非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总会赏罚分明的,贵妃你说是不是?”
贵妃原本是跪着的,听完这话,直接直接跌了下去。
今日落在她温情手里,也算是自己倒霉。
温情看着面前跪着的乌压压一群人,直接挥了挥袖子,厉声道:“你们这些奴才,拦个人也拦不住,本宫要你们何用?都给我去慎刑司领十大板子。至于贵妃,明知不可为而为,着实不守规矩,但念在初犯,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
贵妃原本还以为,温情会借着皇上撑腰的名头,直接请求他废了自己的位分,没想到只是罚俸,顿时心里也清明不少。
只见她盈盈下拜,柔声道:“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此后必定循规蹈矩,不再让皇上皇后忧心。”
说完这话,又对着贺兰白道:“臣妾鲁莽,还请皇上莫要怪罪忧心,万事以龙体为重,臣妾告退。”
见贺兰白点了点头,她就直接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贺兰白才过来看了看温情,想着她方才杀伐决断的模样,不禁有些好奇,这样一个奇女子,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东西。
温情被他盯得发毛,忍不住道:“皇上这样盯着臣妾做什么,莫不是臣妾脸上有花?”
不成想贺兰白听了这话,却是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道:“芙蓉如面柳如眉,说是有花也不假,只是朕有些不解,皇后为何生了这样大的气,难不成是在责怪下人们打断你我?”
他这话有三分轻佻,两分玩味,说的温情心里头也是一阵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