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巧言令色,又这般得宠,温雄心中阵阵激荡难平:“你想如何,为父都会答应你,怎会让你平白受辱!!”
太好了,得到丞相大人的支持,便相当于威势敌国的状态,区区温情而已,股掌之间。
余思靖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精明锐利的神色微微暴露,仍旧装腔作势道:“父亲,不久有一场国宴,女儿眼下有一计……”
这厢温情已经回宫,早已在宫人的服侍之下洗去了风尘,时辰不过下午,御花园里鸟语花香,几个年岁不大的小丫鬟捧着一堆皇后的胭脂水粉给她看。
温情也正好对古人的化妆品感兴趣,眼下正巧拿起来一节黑乎乎的,并不算精致却是精心打磨过的“眉笔”来,举起来,迎着光,正在细细端详。
她心道:“难不成那些远山黛真是用这东西画出来的?”
思量之间,视线之内出现了一个身姿婀娜,眉目如画的女人,面目妖娆美艳,正画好精致无比的远山黛,面色不善的向她走来。
这不正是趴在贺兰白身上的女人吗?
温情放下手中物件儿,眯了眯眼睛。
那人趾高气昂的行了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温情挪开了眼,同样冷淡的道:“哦。起来。”
那人毫不客气,直起身来,脆声道:“我尊你一声皇后娘娘,你却待我如此冷淡,看来后宫尊卑,长幼秩序,你还是没学好。”
温情十分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意思很明显,尊卑?温情尊,她卑!
那人十分敏感,好看的脸孔微微扭曲,道:“我实话和你说吧,你不过就是个棋子,不要一直把自己当什么香饽饽,皇上根本不对你有感情,你也最好识点趣。”
温情缓缓放下了茶盏,道:“所以呢,你身为贵妃,就是这么和皇后说话的?”
贵妃话语稍滞,怒道:“你用不着用身份来压制我,论起身份,我的家世背景你根本比不上,祖上可是为陛下打江山的!你这后来的,别仗着自己那点地位耀武扬威,可就离皇上远点吧!”
温情懒的听她废话,摆手示意闭嘴,道:“停。”
“我已经没有耐心听你说下去了,首先,你根本没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今日我心情不错,你可以站着滚出去。其次,陛下宠谁,是他的事,你去问他。凭家世仗势欺人的是你,不是我。”
“最后,站着滚吧。”
那人脸色煞白正要骂人,一道声音传来:“住口。”
一见,竟然是贺兰白。他面色微沉道:“身为贵妃,如此粗鲁,有失身份。”
贵妃委屈:“陛下我……”
贺兰白沉声:“自去领罚!”
那人悻悻离去后,气氛有些僵滞,温情道:“陛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想来就来。”
贺兰白的眼中满是笑意,却又仿佛蕴藏着别样的意味:“有笔生意想找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