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雀依然面露迟疑,吞吞吐吐地道:“可是这里是……是妓院,老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责罚小姐的。”
穆萧萧脸上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道:“嘿嘿,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可是老爷就要回京了,我们还是别做太出格的事了……”
穆萧萧则不管不顾地一把拉住彩雀的手就向着醉花涧里走,边走边说:“反正又不是今晚回来,快走吧,晚了就没位置了。”
醉花涧的大门口此刻已然人山人海,两人好不容易才挤到大门口,刚要进去却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拦了下来。
“站住!有花帖吗?”一个壮汉开口问道。
彩雀有些胆怯地小声问道:“什么……花帖啊?”
另一个壮汉立刻嫌弃地一边推着两人一边不耐烦地喊道:“走走走,没有花帖来凑什么热闹?别挡住后面的贵客!”
穆萧萧瞪着眼睛质问道:“你们这里不是妓院吗?还要什么花帖?告诉你少爷有的是钱!”
彩雀拉了一下穆萧萧的袖子,小声提醒:“小……少爷,我们没钱。”
“别说话!”
“有钱也没用,今儿日子特殊,春雪姑娘的歌舞是那么容易看的吗?来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醉花涧地方有限,凡是没有事先购买花帖者今夜一概不许入内!”
另外一个壮汉已经将穆萧萧两人推到了人群外,喊道:“快走,快走!哼,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能进醉花涧的爷哪个不是腰缠万贯!”
壮汉临走还嘀咕了一句:“细皮嫩肉像个小姑娘似的,还是回家绣花吧。”
顿时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
“你……”穆萧萧气得脸色通红,紧紧地咬着一口皓齿。
彩雀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庆幸着说:“小姐,看来这青楼我们是逛不成了,嘻嘻!”
咬了咬牙,穆萧萧嘴角突然带起了一抹弧度,说道:“今天这青楼我逛定了!”说完径直向着醉花涧大步走去。
彩雀不敢怠慢急忙跟上,心中却在叫苦:“小姐恐怕又要惹事了。”
用力挤过人群,来到那两名壮汉面前,穆萧萧高高仰着秀气精致的下巴。
壮汉一脸不悦道:“你怎么又回……”
壮汉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仿佛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
穆萧萧手中握着一枚金镶玉的令牌,直直地举到壮汉的面前,晃了一下又快速收好,得意地问道:“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可……可以,您……您里面请!”一个壮汉已经震惊到结巴。
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穆萧萧昂首挺胸地带着彩雀走进了醉花涧。
彩雀满脸苦涩,一边走一边嘀咕:“闯了祸了。”
穆萧萧则不以为然,满脸笑容地道:“有什么闯祸的?出了事自然有人担着!二哥的令牌还真好使!”
“能不好使吗?那可是……唉。”彩雀深深叹息一声。
门口处不明所以的人群传出窃窃私语:“那小子什么来路?没有花帖也能进醉花涧?”
一个刚刚离得近的有见识之人立刻小声说道:“嘘!别随便议论,是玉王的令牌!”
玉王,秦非玉。
当朝皇帝秦曜阳的二子,秦凰的二哥。
秦非玉乃是二皇子,而且并非皇后嫡出。但偏偏却是文武双全,才谋过人!
最关键的是秦非玉在军中深得军心,其亲舅舅更是镇北军统帅,手握实打实的三十万铁骑!
似此等皇子在历史上可大多没什么好下场。
自古皇室亲轻薄,一个合格的皇储怎么会容忍自己有一个如此优秀的二弟呢?
但偏偏大秦太子爷就是忍了,因为玉王秦非玉受过很重的伤,一个使他完全丧失了皇位争夺权的重伤。
秦非玉十六岁那年随军出征西北荒原,失去为皇家延续香火的能力……
穆萧萧与彩雀刚刚走进醉花涧的大厅,立刻就有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扭着腰肢赔着笑脸。
“呦,两位公子好俊俏,能迎来两位大人,我醉花涧当真是蓬荜生辉啊!快里面请,给您两位安排了最好的位置。”
这女人想必是醉花涧表面上的主事人,也就是所谓的老鸨,应是收到了手下的传信,得知了穆萧萧两人的身份,才特意亲自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