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穆萧萧一直睡到日晒三竿才起床。
实在是因为这些天她实在是太累了,加之昨晚饮了些酒,又与陈惜命在草原上追了许久的流星。
所以这一睡简直是睡到了天昏地暗。
这一觉是穆萧萧这些日子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梦中,那流星,那神马,那带着面具的冷峻将军无数次浮现。
终于穆萧萧用了伸了一个懒腰,舒舒服服地从床上坐起。
一旁顿时响起了彩雀的声音:“小姐,你可算是睡醒了,再不醒我可要找萨格巫者救你了。”
穆萧萧睡眼朦胧,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问道:“彩雀,什么时辰了?”
彩雀看了一眼帐外走过的草原士兵,说道:“反正金狼大王说等你起来一起吃午饭。”
“午饭?不会吧?”穆萧萧满脸羞色。
她才来金狼王庭第二天便睡了个大懒觉,这让金狼王如何想啊?
彩雀嘟囔道:“小姐,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为什么还有喝那么多?”
穆萧萧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没喝多啊?”
彩雀大声道:“还没喝多?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你脸上总是挂着傻笑,说,你梦见什么美事了?”
“小姐,你是不是做梦嫁了个如意郎君啊?”彩雀调笑道。
“去!”
穆萧萧满脸羞红,但是下一刻陡然一惊。
昨晚自己喝多了,做了一夜的梦?
那自己昨晚经历的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穆萧萧急忙掀开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焦急地问:“彩雀,我二叔呢?”
彩雀随意地说道:“你说二爷啊?他一早便起来去遛马了。”
“他起得很早吗?”穆萧萧慌乱地穿着自己的鞋袜,可越是如此,偏偏就是穿不上。
彩雀点头道:“是啊,他起得比大家都早,怎么了小姐?”
穆萧萧急得都要哭了。
陈惜命起得早,说明什么?难道他昨晚睡得很早?那和自己去追流星的是谁?
难道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自己做的一场美梦吗?
那自己和陈惜命并没有解开心结吗?
彩雀看着穆萧萧慌慌张张地穿上一只鞋子,问道:“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别问了,帮我去找我二叔!”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大帐门口响起:“你找我?”
穆萧萧猛得抬头,看着一袭白衣的陈惜命,嘴唇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两下。
然后她便看见一件雪白的长衫向着自己罩了过来,正好蒙在穆萧萧的头上。
等穆萧萧将长衫拿下来的时候,陈惜命却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然后陈惜命便在穆萧萧的注视下缓缓蹲下了身子。
从一旁拿过穆萧萧的鞋袜,温热的大手握住穆萧萧冰凉的纤纤玉足,一边替穆萧萧穿好鞋袜,一边说:“这衣服昨晚蹭了你的鼻涕,明晚之前洗干净给我。”
穆萧萧身体轻轻一震,不是因为陈惜命握住了她的脚,而是因为陈惜命所说的话。
蹭了鼻涕的长衫?
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就在穆萧萧发愣的时候,陈惜命已经给她穿好了鞋袜,站起身道:“多大年纪了还穿不好鞋子?还想打兵打仗?”
然后陈惜命便看着穆萧萧,笑着弹了穆萧萧一个脑瓜崩,满眼的宠溺。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穆萧萧被陈惜命这一弹之下顿时惊醒,捂着自己的脑门嗔道:“二叔,疼……”
“二叔不疼,哈哈。”
嘴上这么说着,陈惜命却是伸手在穆萧萧刚刚被弹的地方轻轻揉了揉。
一旁的彩雀都傻了。
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看着旁若无人的陈惜命与穆萧萧。
两人这是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