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笛此刻后背冷汗直流,只有正真面对陈惜命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陈惜命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听在默笛的耳中却像是地府判官之音一般。
默笛额头上冷汗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却是一句也不敢反驳。
默笛的手下也如同他本人一样噤若寒蝉。
而穆萧萧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陈惜命就那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了骏马王庭的士兵中间,从地面上拔起了他的长枪。
然后淡淡地道:“走吧。”
雷督冷哼一声下令道:“继续前进!”
陈惜命走在最前方,声音缓缓传来:“我们时间紧迫,升旗吧,免得麻烦不断。”
一名雪狼卫立刻打出了那面“命”字旗,旗帜飞扬,落在骏马王庭的士兵眼中却使他们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当穆萧萧的马车经过默笛的时候,穆萧萧忍不住望了这位骏马世子一眼,而默笛也瞟了穆萧萧一眼。
四目相对,穆萧萧礼貌性的淡淡一笑。
但是在走过默笛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却飘到了穆萧萧的鼻子里。
走在草原上,扎木一路都在念叨着:“并肩王,你就该让我一斧子砍了那个小子!”
“流着那个混蛋早晚是个祸害!”
雷督也疑惑地看着陈惜命。
陈惜命瞟了两人各自一眼,然后道:“想不明白?那就去问你们军师吧。”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为那面“命”字旗的原因,这一路上穆萧萧一行人真的就没有再遇到什么阻拦。
入夜,众人围坐在火堆旁,扎木不知从哪搞来了一只绵羊,在一旁烤着羊腿。
穆萧萧端着热水若有所思。
雷督来到穆萧萧身边,递给穆萧萧一些干粮问道:“军师在想什么?”
穆萧萧毫不隐瞒地道:“在想那个默笛。”
雷督看了在一旁饮酒的陈惜命一眼,然后刻意与穆萧萧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坐在了穆萧萧不远处。
“军师不必挂怀,默笛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罢了。”雷督显然对于这个默笛十分厌恶。
扎木终于问了出来说:“军师,为什么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这样骏马王庭一定会乱套的。”
穆萧萧叹息一声说:“扎木将军,你还真要多读些书,不是什么事都能用手里的弯刀解决的。”
“我用斧子……”扎木小声嘟囔。
穆萧萧又喝了一口水说:“请问将军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呢?他是骏马王庭的世子,身份尊贵。”
“现在还不是我们和骏马王庭开战的时候,如今骏马雄鹰两大王庭关系僵硬,若这个时候把默笛杀了,那战火必然将会烧到我们金狼王庭的。”
扎木吭哧了半天说:“反正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穆萧萧笑道:“如此不成器的人留给骏马王添堵不是更好。”
“其实我一直在想,也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默笛。”
雷督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穆萧萧却突然将目光转向了陈惜命问道:“二叔,你觉不觉得,这个默笛的眼神有些眼熟啊?”
陈惜命闻言放下酒壶,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穆萧萧也深深皱起眉头,然后回忆道:“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去西北的路上曾经遭到过暗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