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羊皇帝膝下无子多年,这病天下尽知,若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下了一个小皇子呢?”
“更为反常的一点在于,那些旁氏的皇室宗亲之所以反对乐羊璟是因为他们想争一争那皇位。”
“乐羊璟毕竟是女子,所以他们反对也名正言顺。”
“但如今有了小皇子,那些皇室宗亲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可他们却极力保举小皇子承接大统,这便细思极恐了。”
“皇帝陛下本该册立小皇子为新储君,乐羊璟也自然无话可说。”
“可皇帝陛下却迟迟没有表明意思,又在这个关键时期,他突然病倒了,这免不了让人猜测。”
陈惜命与雷督都陷入沉思。
扎木却压低了声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军师的意思是这皇帝的病是装的?”
雷督叹息一声,拍了怕扎木的肩膀说:“将军以后该多读些书,哪怕是故事书也好。”
扎木面露为难,十分认真地道:“哎呀,那得先学认字儿啊……”
这本该极为紧张的气氛竟然让扎木一句话搞得十分欢快起来。
穆萧萧忍不住捂嘴轻笑,这位金狼王庭的第一勇士有时候还真是可爱啊。
雷督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众人脸上的笑,扎木一头雾水,摸着自己的光头坐在一旁喃喃嘟囔着:“难道我猜的不对吗?”
雷督随后看向穆萧萧,疑惑地问道:“军师觉得有人加害皇帝?那会是哪一方呢?”
穆萧萧点头道:“我也不太敢确定。”
陈惜命开口道:“乐羊皇帝身体一向不错,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病倒,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穆萧萧点头道:“如今看来,应该有两方人值得怀疑,第一个是那个新得皇子的怜妃娘娘。”
雷督不解地问道:“那个怜妃不出意外便会是未来的太后啊,她为何要害皇帝?”
穆萧萧道:“皇帝陛下迟迟不肯册立新储君,难免使得一些图谋不轨的人心中焦急。”
“但其实这件事皇帝做的无可厚非,他身体正盛,加之皇子年幼,所以没必要这么急着册立储君的。”
“可是如今皇帝病入膏肓,没来的及写下遗诏,一旦皇帝西去,他没有肯定乐羊璟,那依照传统,当由唯一的皇子继承皇位。”
“到时候就算乐羊璟是原本的储君,也站不住脚。”
雷督又问道:“那另一方人呢?”
穆萧萧眼含深意地道:“另一方便是璟公主本人了。”
“什么?”雷督不解。
穆萧萧解释道:“恐怕此刻那位璟公主正在被那些皇室宗亲弹劾吧。”
“如今看来,皇帝理当废旧立新,那么皇帝此刻病重,乐羊璟便有一丝希望,毕竟旧诏书上储君仍然是乐羊璟。”
“而且就算到时候皇室宗亲真的反对乐羊璟继承皇位,可是小皇子年幼,按照祖历,乐羊璟作为长公主便可以垂帘听政,直至皇子长大。”
“而这十几年间她便可以做很多事。”
雷督皱眉道:“怎么这么复杂啊?那到底谁是凶手啊?”
穆萧萧微微一笑说:“谁先坐不住,谁便是。”
陈惜命皱眉道:“无论谁对谁错,此刻萧萧都鬼使神差地成为了关键。”
彩雀问道:“为什么?”
陈惜命道:“因为只有治好了皇帝,那么谁是鬼谁是神自然真相大白。”
“所以总有一方不希望萧萧活着到达乐羊帝都!”
就在这个时候,许久没有说话的扎木突然大声道:“我知道了!”
雷督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问:“你知道什么了?”
扎木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乐羊皇帝的病是被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