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命面无表情,抱着银枪缓缓走到鹤一白身后。
“世人都说天下美景尽汇昊京城,难道还比不上这天乐城吗?”
鹤一白摇头道:“不同的,昊京城的夜景尽是喧嚣,少了天乐城的烟火味。”
“而且,昊京城也无法这样俯瞰夜景。”
陈惜命轻笑一声道:“昊京城中天启楼矗立在昊京城正中几百年,其高虽然不及高山,但俯瞰夜景还是可以做到的。”
鹤一白淡淡地道:“天启楼乃皇家重地,历来只有当代皇帝才有资格登上最高层,将军说笑了。”
“你也不行吗?”陈惜命眼含深意。
鹤一白没有直接回答陈惜命的话,而是反问道:“将军一定要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吗?”
“揭下这层面具,你我都难免尴尬。”
陈惜命冷笑一声说:“我尴尬什么?倒是你刚刚为什么要威逼秦轲啊?”
“该点一点他,就算有老王爷罩着,还是不要做得太过火才好。”
陈惜命深深皱眉,问道:“你越来越让我看不清了,你心中到底期盼一个怎样的秦国,怎样的天下。”
鹤一白轻笑道:“呵呵,将军莫开玩笑,鹤一白不过一个小小女子,从未有窥探天下的心思。”
所完话看向陈惜命。
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鹤一白轻轻叹息,忽然问道:“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惜命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问道:“皇后可是抓了个姑娘?”
鹤一白笑道:“皇后娘娘抓的姑娘多了,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谁?原来将军除了那位穆姑娘,还有要关心的姑娘吗?”
陈惜命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道:“别和我装傻,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鹤一白摇头道:“你这态度还真是说变就变啊。”声音中竟然充满了幽怨。
陈惜命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说道:“皇后抓了秦轲的表妹,一个叫陆芊芊的姑娘是不是?”
鹤一白声音中满是玩味问道:“将军与那位陆姑娘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告诉我是或者不是。”
鹤一白轻轻点头。
“为什么抓她?”陈惜命问道。
鹤一白笑道:“那还要问将军啊,是否欠下了什么风流债……”
陈惜命闻言眼色巨变,手中长枪猛地指向了鹤一白的咽喉。
“你怎么知道的?”
鹤一白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陈惜命握着枪的手,然后竟然缓缓将自己雪白的脖子向着枪尖靠去。
陈惜命皱眉,就在那白皙的皮肤即将贴上枪尖的刹那,陈惜命终于还是刹那间将长枪收回。
鹤一白眼中露出得意的笑意,凑近了陈惜命问:“将军舍不得?”
陈惜命哼了一声说:“疯女人!”
鹤一白叹息一声道:“算了,看来将军是个不解风情的人,便不逗你了。”
“这件事说来还是将军自己不小心,在天牢中掉落了一个香囊,那里面的信你可曾看过?”
陈惜命恍然大悟道:“陆芊芊写给我的信?”
那一次为了救孟琅,陈惜命在天牢中大战“半仙”公羊无悔,九死一生。
便掉落了那个香囊。
事后陈惜命再想找回那香囊已经做不到了。
陈惜命惊疑道:“可是就算有人看到了那封信,又为何要抓陆芊芊?为了牵制我?”
鹤一白摇头道:“这个我便不知了。”
“她现在怎么样了?”
鹤一白故意道:“一个弱女子落在昊京城的天牢里会怎样啊?”
陈惜命目光冰冷地看着鹤一白道:“你打算激怒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鹤一白反问道:“如此看来,那位陆姑娘与陈将军并非一夜风流,露水情缘那么简单了,穆姑娘知道吗?”
陈惜命恨恨地咬着牙,紧紧攥着手中的长枪,最后叹息道:“我对她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