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赞闻言眼中冷光大放,沉声问道:“你要大黄?”
大黄?
所有人都是一愣,穆萧萧试探着问道:“你的马叫大黄?”
“怎么不行吗?”杨赞一脸的理所当然。
所有人都是一阵恶寒啊,这名字也忒通俗易懂了些,甚至有点烂大街啊。
给神驹透骨龙取名大黄,这杨赞也是让人心生敬佩啊!
杨赞坦然地说道:“名字吗,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不行,何况我没觉得叫大黄有什么不好。”
扎木一向是爱马如命啊,当初穆萧萧送他一匹墨云马,他都激动地差点以身相许了。
听到杨赞的话,扎木脱口而出:“你是觉得没什么不好了,你考虑过马的感受吗?你又考虑过邻居家大黄狗的感受吗?”
杨赞却是冷哼了一声说:“狗可以叫大黄,为什么马不能叫大黄,你觉得马比狗高贵?你又考虑过狗的感受吗?”
扎木无言以对,半晌忽然急道:“哎不对啊,我考虑狗干什么?好啊,你变着法骂我!果然啊!”
“呵!”杨赞都被扎木给逗笑了,他很好奇穆萧萧与陈惜命从哪里找来扎木这么一个活宝啊。
“果然什么?”杨赞下意识问道。
“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
“够了,扎木。”穆萧萧适时阻止,泥人还有三分土气呢,穆萧萧也担心扎木真的将杨赞惹急了,然后刀兵相见。
能不动手自然是好的,毕竟这里深入虎穴,福祸未知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哪知道杨赞却好奇地问道:“我倒是想知道,陈将军的马叫什么?我们习武之人,不比那些书生,讲究什么名字优雅,难道陈将军的马不是叫小白或者大白吗?”
“霜月。”
“……”
场面一时之间极为尴尬,就连杨赞的猛虎亲卫此刻都目光躲闪,不敢看向杨赞,生怕自己笑出来惹自家将军责罚。
半晌杨赞才尴尬地一笑,也没有继续再接这个话茬。
目光从陈惜命与霜月身上移开,落在穆萧萧身上问:“穆姑娘既然识得我的马乃是神驹透骨龙,那必然也知道此马的珍贵之处。”
“而且战马与主人感情深厚,穆姑娘此举当真是从杨某心尖剜肉啊。”
穆萧萧淡淡一笑说:“明人不说暗话,杨将军便直说吧,我定的的赌注彩头便是将军的神驹,将军想要什么。”
穆萧萧已经看出了杨赞的意思。
这战马认主,常常是一生只追随一个主人,尤其是神驹宝马更是如此,这其中以黄骠马最是执着。
黄骠马中的极品透骨龙更是如此。
自古以来,那些舍身救主的宝马无一例外不是忠心耿耿。
但同时,人识宝马,宝马也识人。
一个将军寻得一匹宝马不易,一匹宝马寻得一位明主同样难得。
陈惜命之前便与穆萧萧说过,杨赞的这匹神驹黄骠马乃是极品透骨龙,从其肋骨毛色陈惜命便判断出,这匹马定然是刚刚成年不久。
而且马后臀处隐隐有一道道痕迹,毛色明暗不定,陈惜命便推断出此宝马定然经常被催促鞭打。
这证明那位杨赞将军并不是一位值得神驹透骨龙追随一辈子的明主,从杨赞随意的取名也能窥见一二。
所以穆萧萧断定杨赞只是表面心疼那匹宝马,他肯定会答应,只不过想多占些便宜罢了。
果然杨赞开口道:“既然姑娘明白我这匹宝马有多么金贵,也知道我与它多深厚的感情,那作为赌注就应当对等才是。”
“呵呵呵!”杨赞冷笑了三声突然说:“我要陈将军在我麾下尽心竭力效命五年!”
“什么——”
此言一出,除了当事人陈惜命之外,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啊!
穆萧萧断喝一声道:“这绝对不行!一匹马换我二叔效命五年,杨将军打得好算盘啊!”
杨赞却是笑着说:“五年,弹指一挥间,何况杨某敬仰陈将军多年,在我麾下陈将军不会受到委屈,而且杨某不才,在这东宫国也算是诸侯一方!”
“效命于我,也不算损了陈将军的威名,跟着我岂不是比在那鸟不拉屎的草原强上千百倍啊!”
“放屁——”扎木实在是忍不住了,大斧子抡圆了就要冲上了,幸好孟良还算冷静一把拉住了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