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桐呵呵笑了两声说:“韩芗那个老头对我的病也是束手无策,他也对我说,若是这世上还有谁能解这病症,便是姑娘你了。”
穆萧萧沉吟了片刻后摇头说:“对不起大将军,对于您的病,我也是没有什么头绪。”
“若是与将军所言一样,那这似乎是一种诅咒。”
宁桐疑惑地问道:“神医也信诅咒吗?”
穆萧萧苦笑一声说:“我是不想信的,可是这世上之事变化无常,世人根本还没有彻底了解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就像那鲛珠中的鲛人灵魂一般,就像大将军能够画脸易形一样。”
“这一切的种种又有那一样可以用常理解释呢?”
宁桐叹息一声问:“就没有办法吗?”
穆萧萧沉默了一阵说:“不瞒大将军,想必您也已经知晓,之前在乐羊国,我曾经为乐羊笙陛下治疗过巫术之症。”
“南疆巫术乃是一门失传已久的恶毒之法,就如西疆当年的诡异毒经一样。”
“而大将军所中的诅咒看起来像是传说中南海群岛的妖术。”
宁桐疑问道:“妖术?我曾在南海行船多年,未曾听闻有谁中过妖术啊?”
穆萧萧想了一下说:“人们总是喜欢将未知的东西妖魔化,或者神仙化。”
“南海一直都是中原大地很少涉及的禁地,又因为深处的禁忌之海活人进生人不出,所以很久之前,便有传说南海有妖。”
“适逢当时南海群岛土着有人擅长这诅咒一道,所以当时便被传为妖术。”
“也被称为,下降头!”
一旁的程九刚叹息道:“关于降头一说,我曾经听南海的老人说过,只是多年未曾再见了,想不到穆姑娘竟然如此博闻。”
宁桐脸色苦涩问道:“便没得救了吗?”
穆萧萧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师父说我可以救您,但是想来一定有原因,我们与南海古楼确实有一定的渊源。”
“既然这鲛珠是从古楼里带出来的,那想必古楼之中的人一定知道怎么解。”
宁桐闻言大惊失色道:“姑娘说什么?古楼中的人?楼里有活人吗?”
宁桐那狰狞的身躯竟然因为激动而坐了起来!
穆萧萧疑惑地看向程九刚,当初程九刚与宁桐第一次进入南海古楼未曾见到守楼人,这一点穆萧萧是知道的。
程九刚叹息一声说:“唉,陈将军不是吩咐过,不得将南海古楼中的事告诉别人吗?”
宁桐重新躺下说:“原来当初我们一直都被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吗?呵呵呵……”
程九刚叹息道:“是我对不起兄弟们。”
宁桐摇头说:“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我也是觉得这鲛珠既然是从嫂子的祖地中带出来的,那么大哥应该知道一些才是,这才让袤儿将你们带来的。”
穆萧萧叹道:“以如今大将军的病情来看,恕我直言,最多半月便会身体僵化,也许……”
宁桐直言:“也许会真的变成一条鱼吗?”
穆萧萧不置可否,如今宁桐的四肢已经有了退化的迹象。
穆萧萧接着说:“半个月时间去南海显然是时间不够了。”
宁桐叹息一声说:“罢了,也许我命该如此吧……”
“这世界总是公平的,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什么,我用那妖人的手段做了十年的杨佑。”
“这十年我得到了曾经做梦都想得到的一切。”
“权力,金钱,声望,女人,一切我该得到的不该得到的,都已经尝过品过,总要付出些代价。”
“又或许真的如陈将军所言,我做了太多恶事,是报应吧。”
陈惜命冷声说:“你倒是看得开。”
宁桐缓缓闭上了眼睛说:“大哥,带着陈将军与穆姑娘先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随后穆萧萧与陈惜命在程九刚的带领下与外殿中的众人汇合,并且到了休息的客房。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穆萧萧与陈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