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惜命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苦笑道:“我现在相信了。”
“相信什么?”飞蝴问。
“相信你是我教出来的。”
飞蝴先是一愣,随即莞尔道:“主上也会开玩笑了。”
“起来吧,别跪着了。”陈惜命说完后,飞蝴点头起身。
陈惜命看着飞蝴问道:“说说吧,为什么叛逃出古楼?”
“楼里太闷了。”飞蝴的回答很干脆。
陈惜命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说:“确实太闷了,我同情你,同时我想知道你和鹤一白什么关系?”
飞蝴道:“我……看着她长大的。”
“这么说你一直在宫里?”
飞蝴点头。
陈惜命又问:“做了侍卫?打手?”
飞蝴愣了愣说:“差不多吧,我当年在楼里实在太闷,尽管我已经是长老,但是生活日复一日,没什么意思。”
“在那座楼里,面对着地下十八层的白骨,生和死有什么分别。”
“于是我不顾其他五位长老的反对,不顾祖训的规矩,将所有拦着我出楼的人都打败了,然后踏着波浪来到了这片中原大地。”
“进了秦国,做了护卫。”
飞蝴叹道:“所以严格说来,我是楼里的叛逆者。”
陈惜命却是好奇地问道:“对于你的过去我没有兴趣,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想起来,但是我好奇的是,秦国皇宫里谁有这么大排场,让你这么一个高手做护卫?”
“秦曜阳?还是秦弘?”
飞蝴不屑地说:“他们不配!”
“那是?”
飞蝴毫不隐瞒地说:“我在皇后身边。”
陈惜命陡然一惊,随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跟在皇后身边的金甲护卫?”
金甲护卫,在昊京城可是相当有名气。
这金甲护卫据说只听皇后一人的调令,就连秦曜阳的话都不听,一直有传言称这金甲护卫是皇后从她娘家公羊家带来的高手。
没想到竟然是一位红尘外的大修士,还是南海的鲛人后裔!
“为什么?”陈惜命惊问。
飞蝴叹息一声说:“主上,此事说来话长,其中渊源与您和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恕我不能直言。”
“但是您可能也感觉到了,宫里有人保着您。”
陈惜命自然明白飞蝴的意思,他回到昊京城从来都是带兵而回,还有一次更是带着三千雪狼卫回京,将一个高官家给拆了。
而且陈惜命向来不将王侯将相放在眼里,甚至不将秦曜阳放在眼里。
就算陈惜命再狂,也不会人认为自己接连杀了秦曜阳这位天下第一皇帝两个大舅哥都不被通缉啊!
他其实一直都有所怀疑,皇宫里有人保着自己。
以前他认为是孟长生。
如今看来不是。
陈惜命惊道:“是你?”
飞蝴摇头说:“我不过一个护卫,是皇后娘娘。”
陈惜命更加震惊,问道:“为什么?我杀了她两个哥哥,还杀了她爹!”
飞蝴犹豫了一下说:“不能说。”
陈惜命心中气恼,可是却又没办法,这种无力感近乎要将陈惜命逼疯了。
深吸了一口气,陈惜命缓解了情绪问:“为什么来东宫?”
飞蝴点头说:“这个可以说,一来我是担心鹤一白的,再者我想见见主上,也是来帮主上的。”
“帮我什么?”陈惜命问道。
飞蝴说道:“杨佑可是从楼里拿出了那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