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便在陈留城之外,因为穆萧萧料定,按照秦弘的性格,必然会先解决眼皮底下的钉子,才会谋划天下。
所以他一定最先攻击陈留之地!
啪的一声,穆萧萧手中的水壶掉在了地上,清水潺潺流出。
穆萧萧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满脸惊恐地注视着陈惜命,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陈惜命叹息一声说:“我说了不告诉你,你偏不听。”
“人……人彘?”
陈惜命叹息一声说:“没错,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我很不幸就是其中一个。”
穆萧萧一下抓住了陈惜命的衣袖问道:“二叔,这不是真的是不是?”
陈惜命用力点头道:“真的!”
穆萧萧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秦轲大哥的娘亲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皇后要将她做成人彘呢?”
陈惜命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我其实一直怀疑秦曜阳后起所谓的修仙是被皇后那个可怕的女人用了什么手段。”
陈惜命望向了陈留城的方向说:“后来秦轲他娘亲死在了天牢里,据说最后去收尸的是……是秦长风,但是不知道为何被秦轲偷偷看到了一切。”
“所以你说秦轲会不会反?”
穆萧萧用力点头道:“难怪,难怪秦大哥如此憎恨秦国!”
陈惜命叹息道:“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是看不起秦长风的,世人都说陈留王痴情,一辈子只找了一个王妃一个女人。”
“可是我却觉得他不配做一个丈夫。”
“他懦弱得像一条蛆虫!”
陈惜命毫不留情地贬低着秦长风。
陈惜命道:“若我是秦长风,我早就反了!”
穆萧萧也终于了解到秦轲与秦国的恨,此恨比天高,比海深啊!
昊京城,皇帝陵寝外的茅草屋中,春雪将头死死埋在秦弘的怀里,眼泪簌簌而下,身体不断颤抖。
秦弘叹息着拍着春雪的后背说:“我都说了,你会怕的。”
春雪不单单是怕,她心中的伤悲凄然已经到了极点,秦轲的母亲那可是她亲姑姑啊!
秦弘眼中带着疼惜,紧紧将春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春雪颤抖着问:“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弘叹道:“我只知道一些,再多的隐情我便不知了,当年所有参与接生凰妹的医官都被处死了。”
“而命运弄人,因为秦轲的母亲正好懂得医术,父皇担忧母后的安危,在母后生凰妹之前,特意让秦轲的母亲在场。”
“毕竟那时候秦轲的母亲怎么说也算是个家里人。”
秦弘又叹息一声说:“也许正是因为她看到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被人知道的秘密,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才会触怒母后吧。”
春雪抬起头,早就泪眼朦胧,问道:“到底?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弘摇头说:“不知道,如今还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母后一个人,你千万不要去问,也千万不要提及此事,否则我也没办法阻止母后。”
春雪用力地点了点头。
秦弘搂着春雪,叹道:“虽然归根结底是我们对不起秦轲,可是就算我们错了又能怎样?谁规定皇室不能错呢?”
“他纵有千般理由万般恨,只要他秦轲有反的意思,就必须付出代价!”
半个月之后,秦弘仍旧站在茅草屋的窗边,望着那座小湖。
今早湖面结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