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萧萧忽然一惊问道:“秦大哥,有没有可能我们南陈境内有一股秦弘的部队呢?他们等着里应外合!”
秦轲直接断然道:“不可能!我们陈留王一脉在这里经营了这么久,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我对于整个南陈境内所有的军队都了如指掌!”
“若是真的有一股秦弘的军队在,我不可能不知道!”
秦轲接着说:“而且想要里应外合,单单是万余人是不够的,超过一万人那数量太多,不可能不被发现。”
穆萧萧问道:“那镇南军到底在等什么呢?”
忽然穆萧萧眼中一亮,拍了自己的头一下说:“我怎么将这件事忘了!去问问韩彻不就知道了!”
秦轲一愣,惊问道:“问韩彻?韩彻身为镇南将军,统领着二十万大军,此刻正与我们胶着,为什么问他啊?他怎么可能说呢?”
穆萧萧叹息一声说:“本来我也不想的,但是非常时期,就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秦大哥可还记得一个人,韩芗。”
秦轲眼中一亮,惊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韩芗,穆萧萧的大徒弟,正是如今秦国镇南军统帅韩彻的亲爷爷,而且据说韩彻此人极为孝顺。
穆萧萧叹息道:“虽然手段有些不耻,但是如今总好过我们坐以待毙,只能试一试了。”
秦轲点头。
韩芗已经不在王府很久了,从东宫回来他就没有回陈留王府,不过却还在南陈境内,据说是在望潮城。
秦轲连夜找人将韩芗请了过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韩芗进行说服。
秦轲甚至讲述了关于她母亲的事。
最后韩芗感念这些年王府的照顾,又因为穆萧萧的原因,韩芗决定替秦轲走一趟镇南军大营,并尝试说服韩彻。
秦国这些年军队壮大,但是唯一有一点致命的弱点,权力太不集中。
秦曜阳在位的时候给了各路将军太多实权了。
如花戬,胡飞,韩彻等人,尽皆掌控着手里的军队,实在是一大隐患,一旦一方反了,那手下的军队也会跟着反。
不过秦曜阳成功也成功在这一点。
他放权给各路将军,使得秦国的军队日益壮大,而且这几路将军都对秦国忠心无二,哪怕秦家不仁。
这便是愚忠吧,如花戬,胡飞等人。
而这个手握二十万镇南军的韩彻好巧不巧也是这种人,忠于秦国没有一点动摇。
所以韩芗是去看镇南军大营,穆萧萧与秦轲也随着到了前线,可惜的是,韩芗并没有再走出来。
韩彻派人送出了一封信给穆萧萧与秦轲。
信中言:
自古忠孝难两全,韩彻大逆不道今日不得不舍弃孝道,选择忠!尔等不必再耍这些卑鄙的手段,韩彻誓死扞卫大秦荣耀!
说得就像是秦国事受害方一样,穆萧萧也是一阵无语。
拿着手中信,穆萧萧叹息道:“完了,这个韩彻看来是个木头!”
秦轲叹道:“算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就好,大不了一战,我南陈男儿会怕他秦弘吗?”
穆萧萧也点头。
就在两人发愁的时候,陈泽忽然冲进来说:“王兄,穆姑娘,韩芗老头回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疑惑。
随后韩芗被人带进了,一脸的遗憾,对着穆萧萧鞠躬道:“师父,徒弟尽力了,我是逼着那孩子放我出来的,特意来与师父和小王爷说一声。”
穆萧萧赶紧说:“哪里的话,我们让您去劝说已经是我们的不对了。”
韩芗叹息道:“也不能怪冬儿,毕竟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也理所应当。”
穆萧萧问道:“冬儿是?”
韩芗笑道:“哦,几位不知道,冬儿便是我那孙子了,他是后来改名叫韩彻的。”
“韩冬——”穆萧萧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