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她德行配位，也合该苦尽甘来了。我走了，你锁好门。”唐浩然告辞而出。

送走唐浩然，万峰躺回床上酝酿睡意，可怎奈各种心事纷纷扰扰，一夜辗转反侧也不曾睡得踏实。

第二天一早，唐浩然果然亲自去机场把白夜给接回了工厂，同时也不忘把昨晚给万峰看过的视频和声音放出来给白夜辨认。

对于那个行凶者的背影，白夜也说想不起来有这样一个人，但她却对那个人说的那句话觉得似乎有点儿印象。

白夜把那句话翻来覆去听了几十遍，又苦思冥想了半个多小时，突然福至心灵，眼前一亮，忙冲唐浩然叫道：“唐警官，我想起来一个人，他的嗓音跟这个很像，也是有些沙哑，而且骂人的口头语也跟这个一样。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只是觉得非常像。”

唐浩然精神一振，忙问：“是谁？”

白夜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记得他名叫肖光，以前在上海，好像是个混混。”

“你怎么会认识他？”唐浩然赶紧拿出纸笔急切追问，“快说一下。”

“那是五年前，我上大一的时候，春节放假在酒店里打工当服务员，这个人去吃饭时刁难过我，我记得他骂我的时候也带了这句口头禅，后来万峰赶来帮我解围，还找了他父亲的一个朋友威慑肖光，那肖光好像很惧怕那个人，连忙道歉了事。”白夜言简意赅，又纳闷道：“难不成他会因为这件事情来报复万峰？”

“不会，但他很可能正巧就是主使者雇佣的枪手。”唐浩然一脸兴奋，“你说的这个线索太重要了，我马上让人去调他的资料，做进一步查实。然后你再想想，他都有什么特征，还有跟他一起的人叫什么名字。”

白夜想了一下答道：“他是个光头，个子不高但身材肥壮，一脸横肉，一口黄牙，嗓音粗哑，两只胳膊上都有纹身，我记得当时他是带了五个人一起过来吃饭，这些人都叫他光哥，貌似他是这几个人的头领，这五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我记得肖光后来跟万峰父亲的那个朋友说他是跟着一个名叫林川的人办事的。”

“好，我马上去确认一下，你等我消息。如果真是他就太有意思了，那可真是因果循环，得来全不费工夫。”唐浩然说走就走。

虽然心里砰砰直跳，但白夜还是努力定下心来开始做年后开工的运营计划表，详细安排各个订单，确保开工后的生产秩序有条不紊。

下午时分，唐浩然给白夜打来电话，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兴奋：“哈哈哈，白夜你果然没说错，经确认枪手就是这个肖光！没想到这蠢货一句话就败露了自己，只要抓住了他，我们很快就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