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清的发问,李爱国知道此时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刻强自镇定,正色起誓:“我对天发誓,我所作所为从来都是为家为公,绝没做过亏心之事,也没有亏负任何人,更没有图谋公司!否则我不得善终!”
不等朱清接话,一旁的朱源就忍不住摇头晃脑讥笑道:“哈!李爱国我真好奇你是哪儿来的信心?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这话一出,信誓旦旦的李爱国就如同被拔了气门芯,气急败坏又要冲朱源开火,“你给我闭……”
朱清抬手打断了李爱国即将出口的怒斥,冲他正色说道:“好,我相信你。只是朱源性子有些直,藏不住心事,所以此事现在已被董事们知晓,为堵悠悠众口,那就咱们当着众人的面儿重新采血鉴定。既然你如此确定,那自然也不必怕鉴定结果有异,但为表你清白的坚定立场,也为彻底信服众人,你也要当面签下法律文书,许诺如果鉴定你与冷旭确为父子关系,你就要遵守我父亲遗嘱中所立的补充条款,承认自己为过错方,自愿放弃公司所有股份与财产,净身出户。这你应该不难做到吧?也只为走个过场而已。”
“这……”李爱国本心怀侥幸这件事是朱清他们在诈他,想硬碰硬地混过去,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这种要求,不由得心里慌了起来,没一会儿就额头见汗,他现在倒有八成觉得冷旭还真可能是自己的儿子,而眼前正是朱清和朱源给自己挖的一个大坑。
“怎么样?我现在就把董事们召集过来吧?”朱清盯着李爱国追问,“我觉得事不宜迟,此事越早澄清越好,否则只会越传越凶。”
“这,这事情……”李爱国抬手擦汗,“我认为不宜……不宜草率。”
“对啊,所以我们才要当面采血送检,开诚布公。”朱清不依不饶地逼催,“董事们都正等着答复呢!”
李爱国求助地看着朱清,懦懦说道:“现在这个当口……如果被鼎宏和外界知道咱们公司闹出这样的八卦,影响太不好了,也会影响下一季的业务,还是从长计议,低调处理为好,我们俩先商量一下……”
朱清见李爱国怂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李爱国!别给我推三阻四!没商量!你只有两条路,要不然大方承认,退出公司,要不然就马上做鉴定,照章办事。你选吧!”
李爱国急了,上前握住朱清的手,软声相求:“朱清,你听我说,你对我有很大的误会,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冷旭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先听我解释……”
“别啰嗦!做鉴定吧!用事实说话。”朱清冷然甩开李爱国,拿起电话,“我这就召集董事们开会。”
“别!别……”李爱国连忙捂住电话阻止,“先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下,好吗?求你了。”
朱清见李爱国哀求,不禁皱眉迟疑。
一旁的朱源急了,“姐,李爱国诡计多端,你别被他这低三下四的伎俩给骗了,你再给他时间布置,公司就被他们爷俩儿卖了!”
李爱国恼羞成怒,对着朱源冲过去,“朱源你血口喷人!妖言惑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