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抱着前面的人看着她一脸蒙,“又被鬼抱了,这么开心?”安梦说不出话来,一张脸笑得红扑扑的,苏童歪着脑袋看她笑,“哟,还是个色鬼。”
去学校的路上,又被人追了一路……
当天的晚自习,安梦在画室转悠了一圈,看看自己前两天的努力付出得到了怎样的劳动成果。自然,刚接触这个专业的同学们实力不敢恭维,自己好好地一张脸硬是被画的稀奇古怪,有的阴郁,有的沧桑,有的扭曲,有的狰狞,更是用手中那支神奇的铅笔将自己的肤色染成了各种颜色,欧洲的非洲的亚洲的倒是齐全的很,就是没有一个能入眼的。
有些伤眼睛,但安梦知道不能怪他们,因为自己以前的画作也在那里摆着呢,并不比他们强上多少。
抛开那些不好的事情,安梦给白老师削铅笔,不过今天是她自愿的,一边削一边笑,笑得两眼冒泡,一直闭口不言画画的人拒绝与她对视,唯恐自己的智商被拉低下线。安梦依旧在上课之前准时的完成了自己今天的任务,将削好的最后一支铅笔放到老师的盒子里,看着人家那张严肃的脸笑得越发收不住了,“白……白老师,今天的模特是不是得换个人了?”
白老师看也不看她,只放下手中的铅笔,拿湿巾将粘在手上的墨铅擦干净,然后就开始解校服的扣子。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安梦四下看了看,同学们已经都坐好,等待着全职老师来评价他们前两天的画,却有很多人的目光已经望向了这边。安梦想着白老师当众这样是不是影响不太好,回过头来继续看身边人,此时白老师已经将校服的外套脱了下来。这边人毕恭毕敬的接过来抱在怀中,在那股淡淡的肥皂香里沉醉了两秒,正要提醒他一下,然后就看着白老师又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隐约露出两边好看的锁骨,那一刻,安梦血压直冲神经中枢。
在血压爆表之前,安梦及时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脸却已经红的透透的了。白老师完全无视她的模样,又解开了手腕上的扣子,将胳膊伸过来。安梦看着那样好看的手又发呆,直到人家交代一声,“把袖子卷一下”,才急忙给人将袖子往上卷了两卷,然后再换另一只手。
触及他的皮肤,还是一贯的凉,纵然现在外面已经是春光满满甚至即将迎来夏季,他的身体却还是如同处在冬季一样。体寒到了这个地步,安梦怀疑他们的白老师是不是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体寒病,此生寿命不长久,注定要英年早逝,想着这样一个如花般的生命即将远离人世,一时间悲从中来,看着人的目光戚戚悲楚。
白一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不牢您老人家费心,我身体硬朗着呢。”
安梦,“……”